“太好了,那我们即刻启程吧,现在就走!”说罢,陆小北便兴冲冲地作势从塌上爬起来,谁知身体一软,一个不慎竟跌落在了墨君尘的怀里。
幸好他眼疾手快这才不至于叫她滚到床下去,他将她重新抱回塌上盖好被子道:“你这身子,恐怕还没出军营就倒下了,先好生养着吧!”
“那我们何时才能离开啊,我都等不及了。”陆小北嘟着小嘴不悦道,一双充满怒气的眼睛瞪着他。
“至少也得等你的体力恢复个八九成,不然……路上恐怕会拖累我,那就不好了。”墨君尘假意思索道。
“你!方才还对着本太子嘘寒问暖,一瞬间就变脸了?你要是怕本太子拖累你,你自个儿去啊!”陆小北气呼呼道,两个腮帮子鼓成了肉包子。
“此去一路上风光必然大好,一人欣赏岂不寂寞,思前想后,还是等着你罢!”他蹙眉,故作为难状。
“你你你!你给本太子滚!”陆小北气得说不上话,扯了被子一把捂住了脑袋背过身不想理他。
“咳咳,那我先出去了,殿下好好养病。”墨君尘假装咳嗽了几声,正准备转身离开,目光却不经意地触及到了一旁立着的屏风上,那儿赫然悬挂着一件深蓝纹披风。
“这件披风从何而来?”墨君尘见此突然脸色大变,语气也一瞬间严肃了许多。
“你不是要走吗,走啊,问我作甚么!”陆小北仍在生闷气,不肯回头看他。
墨君尘神情凝重,重新走回塌前好不容易扳正了她的身子对正自己道:“你可是在来军营的路上遇到了什么事儿?”
陆小北瞧着他好生奇怪,太傅这是怎么了,好端端的怎的变得如此严肃……
“我……我只不过是路遇暴雨,与小邓子一同跑到短亭里去避了雨罢了。”陆小北支支吾吾道,眼神闪躲。
“然后呢?”墨君尘蹙眉追问。
“然后……不曾想到竟在短亭内遇见了一个长得分外邪魅的男子。”
“这披风,是他给你的?”
“嗯,他见我衣衫湿透便借了我披风御寒。”陆小北低头揪着指头道。
“他是否与你说了什么?”墨君尘不肯放过一处细节。
“他只说他叫楚……楚逸,其他的什么也没说。”陆小北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。
“当真?”
“嗯嗯。”陆小北把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,那男子确实没再说些别的,只是她自己擅作主张,把玲珑玉佩那一段去掉了……
墨君尘见状,先是叹了口气,而后抬手理过她额前微润的发丝道:“你知道吗,这世间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殿下你这么善良的。”他的动作轻缓而温柔,对眼前之人满是怜爱。
“今后遇见了不认识的人,再不可像此次这般与他人交谈了,知道了吗?”他细心叮嘱道。
“嗯,知道了太傅。”她懂事地点点头。
“还有……这位名唤楚逸的,今后再不可与他来往。”墨君尘蹙眉道,语气突然加重了几分。
“为什么呀太傅?我见他人还挺好的。”而且,他还拿着她的玉佩……
“殿下只要记得,真正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