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?”牧思年顿时呆住,急忙问道:“谁叫你?”
浅遥寄答道:“踏雪,我的马。”
牧思年笑了起来,打趣道:“姐姐,算了吧,这是在水上,你的马会游泳吗?”
浅遥寄皱起眉来,细细听着,突然上前一把拉开窗子,外面的风雨登时灌了进来。
她全无顾忌,仍旧探出头去仔细观望。
可是这会雨势渐大,而且江面上起了大雾,根本就看不清楚。
浅遥寄皱着眉听了半晌,突然跳下床榻,披上衣服就要往外冲。
牧思年一惊,连忙拉住,大叫道:“干什么去?”
“阿年,我出去看看,我真的听到踏雪在叫我。”
“我还听到我的小白在叫我呢,”牧思年不信的摇着头:“外面这么大的雨。”
浅遥寄皱着眉,一把推开牧思年那火柴棍一样的小手,抓起一件外衣就冲了出去。
“姐姐!”牧思年顿时惨叫一声:“那是我的衣服阿!”
大雨较刚才那会大了许多,天地间一片银白,根本望不出去。
横在江上,船夫水手都跑出来稳定船只,并急着往外舀水,生怕会出乱子。
浅遥寄站在一片混乱的人群之中,茫然四顾,却哪里有流星的影子。她将手合拢在嘴边,大声叫道:“踏雪!”
浅遥寄的声音很大,可是却被淹没在隆隆的雷声之中。
船夫急着往主室的船舱跑,一边跑一边跟副手吼道:“跟少主说,必须靠岸,这雨是越下越大了!”
“往哪边靠?”
“右岸虽近,但是水浅,撑不起船,靠左岸!”
右岸岸边上,因为大雨的突然加剧,马队也不得不停下来找到一处破亭子避雨。
踏雪仍旧在原地着急的奔走着,几乎要将那根捆绑它的绳索挣断。
牧流一站在亭子里,看着踏雪,耳朵微微一动,缓缓皱起眉来。
“清逸,你听着了吗?”
扶风清逸一愣,问道:“主人,听什么?”
牧流一没有回话,而是继续皱眉听着。
可惜雨越下越大,天边还打起了滚滚的闷雷,那微弱的声音终于缓缓消失,再也没有踪迹。
牧流一不再说话,负手而立,极目望去,却只能看到天地间一片白亮。
而那几艘船舶,隐藏在倾盆大雨中,早已不见了踪影。
浅遥寄放下了手,船只已经在左岸停泊安稳。
浅遥寄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浸湿,嗓子也喊哑了,牧思年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伞,打在她的头上,急忙说道:“姐姐,进去吧,你这样会生病的。”
浅遥寄愣愣的不再说话,望着江对面的一片雨丝,久久无言。
大雨弥漫,风声呼啸,仍旧没有止歇的意思。
风在雨中飘摇,江雾遮弥,极目所见,一片迷蒙。
大雨一直下到中午才停下,大船整修了三个时辰,收拾干净积水,见天气晴好,才敢继续上路。
浅遥寄回到船舱果然开始打喷嚏,牧思年开始嘟囔了,但却前前后后的为浅遥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