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”
的一声突然传来,他一脚踢在女子的肩膀上,力道并不大。
但却将她的手踢开,女子一愣,身子顿时瑟瑟发抖,一下伏在地上,不敢抬起头来。
牧流一坐在**,皱眉向她看去,面容阴沉,似乎有些愤怒,有些失望,可是隐隐的,却又夹杂着一丝莫名其妙的庆幸。
牧流一缓缓抬起头来,眼望着屋顶。
本就过于异想天开,若是她,怎会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人擒住?
即便在伤重下被擒事后也定会逃走?更谈何这样温顺恭谦的伺候别人,小心翼翼的一声不吭?
倒是刚才的那个女刺客,最后那个冷冽的声音,还有那灵敏高超的身手……
而此时,牧流一几乎可以有八成的把握肯定那个人的身份!
一想到这里,牧流一不禁有些懊恼,淋了一场大雨,竟淋坏了自己的脑子吗?
不过尽管如此,他还是没有派出手下的追踪高手和城守府的侍卫一起去捉拿刺客。
牧流一这个心理很玄妙,让他一时都有些抓不住自己的心意,是不想多生事端,是因为那两成不确定的犹疑。
抑或是,不希望她落到别人的手上?
牧流一不去多想了,他一下站起身来,大步走向屏风后的浴池,边走边解开自己的红色外袍。
随手扔在地上,只穿着棉白的内衫,满头墨发散开,不羁的散在身后,牧流一面孔白皙,嘴唇殷红,眼神邪魅,整个人都透着一丝俊美的邪气。
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!
牧流一这样想着,他只是想将自己的东西拿回来而已。
牧流一已经脱下内衫,露出健美的臂膀,光着上身,就走进了屏风后的另一个房间,打开房门,顿时蒸汽四溢,暖意袭人。
女子一直低着头,始终没有抬头看男人一眼,是的,这名一身红色轻纱的女子就是浅遥寄。
外面聚集了大批城守府的士兵,就算她对自己再有信心,也清楚的知道即便是自己召唤出思归剑,也没可能从这么多人的包围中活着冲出去。
即便冲出房间,还有偌大的城守府,还有整个城的防御,外面还有那么多架着弓箭满府追拿刺客的侍卫,就说那名刚刚和自己在回廊顶交手的男子,就绝对不好对付。
浅遥寄只能出此下策,将那名昏迷的女子藏起来,换上她的衣服,然后以图蒙混过关。
果然,让她赌对了,城守被她成功的蒙骗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