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我们是生死之交,还不如把你留下来陪我。”
“可是,”浅遥寄摇了摇头:“我总是要回雪域的。”
“遥寄,你就是存心伤我心。”扶风寒弑摇头晃脑的说道:“算了,我知道你不是特意来枫华见我的。”
浅遥寄想了很久,终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:“寒弑,你和幽都和亲,是要和雪域为敌吗?”
扶风寒弑转过头来,上上下下的打量浅遥寄,终于唉声叹气的说道:“遥遥,你还是不能稍微忘掉牧野槿花忘掉牧思忧,你就不能活的轻松一点吗?”
浅遥寄没有说话,他继续说道:“那是你们自己的事,再说,我干嘛要万里迢迢的去踹雪域的帐篷?青落那么凶,万一打我呢?雪域高原很冷,风还大,皮肤会被吹的很红很粗糙,没好处的事我可不愿意去干。”
微风卷着轻薄的衣袖抚在腕骨上,像是蝶翼的轻触,浅遥寄微微一笑,她看着李策,突然说道:“寒弑,虽然我总是看不透你,但是我觉得你不会背叛的。”
扶风寒弑冷哼一声,仰着下巴说道:“本阁主要是随随便便被你看透我岂不是很没面子?”
不过,话刚说完,扶风寒弑就凑上前来,笑眯眯的说道:“遥寄,给你一个看透我的机会,你要不要?”
浅遥寄一撇嘴:“还是你自个留着吧。”
“哎,”扶风寒弑叹息道:“不解风情啊。”
经过一个卖鱼的摊位,浅遥寄微微驻足,好奇的过去看了两眼。只见一口大水缸里养了很多红尾金鱼,绯色如霞,娇憨可爱。
她对于养鱼很在行,她向来喜欢小动物,曾经想过养小猫,奈何当初在没有时间照看,她就只能偷偷养了几条热带鱼,后来父君发现之后也没有管,养鱼的习惯也就保留了下来,如今一晃已经这么多年,活着都艰辛,哪里还有精力养鱼。
扶风寒弑看她喜欢,顿时掏钱买了下来,摊主少见这么大方的顾客,另送了他们一个瓷瓮装鱼。
不过已经很晚了,浅遥寄重伤未愈,不由得有几分倦怠,两人商量着就要回去。
到湖边的时候,马儿仍在闲闲的吃草。几个小孩蹲在一旁,几次想去拉马缰,想必是想偷马,却怕马踢他们,犹犹豫豫的不肯走,忽见主人回来,一忽就散了。
两人上了马,因为多了一翁金鱼,所以就在长街上慢悠悠的行走。
浅遥寄突然觉得有些奇怪,想起当初与寒弑敌友难辨的那段日子,感觉好像是上辈子一样。
果然,就如兄长当初所说,城墙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,死气沉沉,什么东西在那里面,有要被捂臭了。
兄长,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。
他乔装易容成沈希,占了幕行会在幽都的钱财,想必是想要取道运送财物回雪域吧。
难以理解兄长为何要乔装沈希了,如此看来,他必定会到临安,至于这其中还有什么原因和目的,就不是她所知的了。
声音越来越近了,浅遥寄的精神越来越困顿,自从那日中了那马帮女刺客的毒之后,她就越来越可睡。
她骑坐在马上,身子越来越软,额头靠在扶风寒弑的身上,竟然就这样缓缓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