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宁。
其实沈家老二并非一无所能,他从小就对从商颇感兴趣,奈何形势所趋,走仕途和从商是天差地别的选择,老爷子越不肯松口,他越是叛逆。
这样的推拉战持续了很久。
沈二虽是个混不吝,但却对唯一的小侄女沈初梨出奇好,小时候经常抱着她到处玩,后来被训斥过才算作罢。
时间一晃,沈初梨也从小婴儿长成了小姑娘。
在沈老爷子眼中,一把年纪没娶妻、没成就的二儿子简直不配冠以沈姓,压抑许久后,父子俩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争吵。
只记得屋内的咆哮逐渐变成尖锐的嘶嚎,沈父慌张的着人去请大夫,沈老爷子仰面倒地,面色青紫,沈二呆站在一旁,长袍上还沾着老爷子盛怒后喷出的鲜血。
那天的记忆凌乱不堪,脚步声及交错的人影乱作一团,当门口挂上白灯笼时,府内传出了成片的哭声。
小沈初梨看见二叔从白天站到黑夜,不敢踏入门内妨碍抢救,可终究无力回天。
听见大哥的哭声后,他踉跄倒地,狠狠磕了三个头,长跪宗祠整夜。
翌日,沈二给大哥留下一封信,孤身离开了明州,自此杳无音讯。
转眼已过近十年。
离开沈家后,二叔入了漕帮,改换姓氏为‘邹’。
他始终没有忘记,自己是从家族‘走’出来,气死亲生父亲的罪人。
想起这些往事,沈初梨眼底逐渐氤氲出水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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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侄女要哭了,邹二爷脸上尽显无措,期间恶狠的瞪了顾峭一眼,仿佛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