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合明白了。她有点焦急:“那怎么办?现在在上课,保温杯里的水也不够热了,喝了也没用。也没有暖宝宝。怎么办?要不请假我带你去医务室吧?”
我一扫,看到了窗边的池凌易。他也目露焦急地看着我。我怕他太担心,摆了摆手让他走。他就离开了。
清合顺着我的手势看向窗边,只看了池凌易一个转身的背影。
抬头看了看数学老师正在口若悬河。狠了狠心,回答清合:“我现在不去医务室。不是不应该,是不想。我必须把这节课听完。落下的东西不好补。我不想落下一丝一毫。”
“你呀。”清合摇摇头。很心疼。“那下课我陪你去医务室吧。”
“嗯。”我目不转睛地听讲。
疼痛折磨着我。我不怕疼,关键是讨厌时不时的疼。叫人分心。如果一个伤疤只是丑,而不痛不痒,我肯定不会在意。我讨厌的是叫我不能集中注意力的酸痛。
可我努力地记着笔记。既然脑子不能正常运转,那就把老师说的全记下来。绝不能落下一丝一毫。
忽然笔被抢去。抬头看,是王石。他皱着眉头说:“不许听课了,去医务室。”
“你把笔拿回来。”我威胁道。“我还要听课呢。”
“不行。去看病。”
这哪里算病?呃,不对,痛经也是病。
“拿来。”
“不!”
“不拿来我就跟你绝交!”
他呆了几秒钟,还是把笔拿回来了。他是摔在我桌子上的,埋怨道:“疼死你算了。”
“死了也没什么不好。”
我故意说着冷淡的气死人的话。
然后王石就一直在那里拧着眉
熬了一节课,下课铃终于响了。我慢腾腾地站起来,清合赶紧扶住我。道:“走吧,我陪你去。”
“好。”我点点头。
我俩的速度我有点慢。估计是太慢了,王石都看不下去了。他一个深蹲在我面前,道:“我背你。”
我刚把胳膊挡上他的肩膀,他刚要起身,就听到门口熟悉的一声“李术。”
嗯?池凌易怎么来了?
他晃了晃手里的药袋。我明白了,原来他看出来了。他本来去欣赏清合的,结果意外发现我痛经了。
我喜笑颜开,真是救星呀。我加快速度走向门口,迫切地想获得那袋子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