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平时想自己出去也方便。”
妈妈看了看我，又看了看他。问道:“你们闹什么矛盾了？”池凌易摇了摇头，说:“没有。就是担心把我的自行车压坏。”他选了个轻松的理由。也感谢他没有说:不跟您女儿一块走，是为了避嫌。那样妈妈一定会很不安。毕竟一家人都要靠池家养活。就连妈妈工作的学校也是池家的。我有点感激，但这点感激有点微不足道。不值得我拉下脸同他先开口。
“凌易，你吃饭了吗？”妈妈问他。“没吃可以跟我们一块吃。”
以前都是这样的。他通常不在住宅吃早饭，来我家吃。这次他拒绝了。大概不想跟我共进早餐。
我嘲讽地笑笑:“妈，人家不饿，想吃就一定有人喂。你还是省省咱家的牛奶吧，你跟爸挣点工资也不容易。我爱喝牛奶，牛奶这种好东西，被一个不喜欢喝的人喝了简直是浪费。”
“李术，怎么说话呢？”妈妈用筷子敲打了我的牛奶杯子。“快跟少爷道歉。”
“奥，我错了。”我漫不经心地敷衍。“实在对不起。太抱歉了。要不要割头谢罪？”
他瞪了我一眼，没理我。我也悻悻闭上了嘴。
妈妈看看我又看看他，摇头叹了口气。
我问妈妈:“妈，我今天怎么上学去？还没买自行车呢。”
“要不我……”妈妈没说完话，就被打断了。
池凌易冷冰冰地说:“我送你，今天是最后一次。”
我点点头:“行。”反正是最后一次了。
然后我对妈说:“妈妈，中午我剪完头发回来咱们就吃饭，吃完饭咱们就去买自行车。快点应该来得及。”
池凌易终于看了我一眼，扫了眼我的发型，再扫过我的衣服，眼睛中的惊艳之色那么明显。
我轻笑:我美不美，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。
叫他虐我虐的那么爽！
他没吃饭，坐着等我吃完。我迅速地解决了早餐。不愿意让他等太久。跟妈妈拜拜了，我就跟在他身后出门了。我变回了从前的李术，那么自在惬意。他也变回了从前的池凌易，那么冷冰冰。我很自然地跳上他的自行车后座，他很自然地往前骑。
我不禁哼起了小曲:“正月里来是新年啊，大年初一头一天呐哎……”
“还能不能再俗一点？”他似一月寒冰的语气传来。
我没反应。
“为什么不回答？”他又问。
我还是没反应。
“你说话！”他有点生气了。剧烈地晃动了下自行车，我也摇晃了下。等心情稍微平静一点，我淡淡道:“我知道我的歌曲很俗，不过以后您就不会再听到了。不会再污染您的耳朵。所以您不用担心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？”
“相信您经过专业训练的耳朵是很灵敏的，不会没听清我刚才说什么。”我很淡定。“您放心，我不是一个会纠缠的人。那样最没意思了。答应避嫌，我就一定努力做到。我其实也是个守诺的人。”
“好。你守诺。”他有点咬牙切齿。“我又何尝不是。”
我轻笑，是与不是，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