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对明说:“别查了,就香云斋吧。”
他收起手机,看看手表说:“聚会要结束了,我先回去了。
晚上来找你。”
我点头说好,明就走了,剩下一个池凌易和我。
我又看向湖面,因为两个人很熟悉,无需刻意挑起话头,只要他开一个口,我就能滔滔不绝说好久,因为关联的太多了。
我低低地笑。
他开口了:“你很开心啊?”
我回头看了他一眼,感觉他气场不太对,冷很多啊。
我问:“你怎么了?哪里不合您心意了?”
他盯了我一会才说:“你最不合我心意。”
我作势要走,他攥住我的手腕,说:“留下。”
我偏头问他:“留下干嘛?聚会不是要结束了吗?你无聊也不会无聊太久……”
他轻轻松开我的手,我也把手收了收。
大家都明白男女有别呀。
他突然问:“你总有一天会谈恋爱、嫁人的对不对?”
我笑了:“当然啊,我又不想孤独终老,找到合适的我就跟了。”
他垂着眼眸,不知在看什么。
我把手在他眼前晃:“你怎么了?不会是恋妹情节吧?
可妹妹总会长大的。”
他抬起眼皮说:“别晃了。”
我正色:“那你告诉我你刚刚在想什么。”
我猜,他在犹豫。
在我和清合之间犹豫。
一向果断的他,在这件事上过分犹豫,其实也算过分认真。
他在权衡利弊,摸清自己的心意,两者加起来谁的份量更重他便选哪一方了。
而他如此犹豫大概是筛选的结果与心里渴望的人不是同一个。
我笑了笑,其实我都明白,然而人终究是现实的。
更何况池凌易是谁,他比谁都现实。
商人家庭长大的他早就习惯了步步为营,谋求利益最大化。
我想事实不会有什么改变的,再次向他表达爱意只会体现我的无知与幼稚。
说不定还有他的鄙夷。
女孩子也不该太主动,哪怕先动了心。
我想自从我跟他表白,他看我的眼光就不一样了。
从看妹妹到看待异性,有很大的变化。
然而没用的,都没用的。
徒劳的。
我表白的结果就是,失去了清合和一份单纯的兄妹情谊。
再表白会是什么结果?
答案,我的世界分崩离析,撞南墙撞到头破血流。
我不自觉地对着湖面哼起了咱们结婚吧。
他走到与我并肩的位置说:“你觉得他很好对吧?”
我说了句:“嗯”。
他注视着我问:“他如果表白,你会答应吗?”
我看了看手指甲好一会,才说:“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。”
他还在看着我。
我说:“你把我看穿也没用,世事难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