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!
要不这样——”
他转头对猎户们喊道,“狗剩,你先跑回去告诉村长,就说黑风煞被英雄除掉了!
让他杀头羊备酒!”
一个精瘦的猎户应声跑远,老者又搓着手对欧阳逸飞说:“俺叫张老五,是村里的老猎户。
看你们行色匆匆,是要去火云宫吧?这饮马川再往前三十里就有岔路,不过天黑前怕是赶不到了。
不如在俺们村歇一晚,明儿一早俺让小子们送你们出山口。”
苏璃从车篷里探出头,见黑熊已死,才松了口气。
梅降雪掀帘下车,目光扫过熊尸上狰狞的爪痕,又看向张老五:“老丈,此兽屡次伤人,想必你们也吃了不少苦头。
只是我们确实有急事在身,怕是不便多留。”
“哎姑娘这话就见外了!”
张老五急道,“你们救了俺们全村人的命,别说住一晚,住十天半月俺们都乐意!
再说这天色……”
他指了指渐渐沉下去的日头,“饮马川的夜路邪乎得很,去年就有商队在这丢了人。
你们带着女眷,不如听俺一句劝,在村里歇稳当些。”
欧阳逸飞收剑入鞘,剑身上的血迹竟如活物般顺着纹路渗回剑格,不留半分痕迹。
他沉吟片刻,看向梅降雪:“降雪,老丈说得有理。
这山路夜间难行,况且我们连日赶路,马匹也需要休整。”
梅降雪望着渐渐昏暗的山谷,远处似乎又传来模糊的兽吼,点了点头:“那就有劳老丈了。”
“不劳不劳!”
张老五笑得满脸褶子都堆起来,指挥猎户们,“来几个人,把这黑风煞抬回去!
剩下的跟俺一起,护着恩公的车!”
当下几个年轻猎户找来粗木杠,用藤蔓将熊尸捆了抬在肩上。
张老五亲自牵着欧阳逸飞的马,肖平则护在车旁,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顺着山道往下走。
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,林间的风似乎也柔和了些,不再带着先前的腥气。
约莫走了小半个时辰,山道尽头透出点点火光。
转过一道山弯,只见山坳里散落着几十间土坯房,房顶上飘着袅袅炊烟,村口的老槐树下已聚了不少人。
看到猎户们抬着熊尸回来,人群顿时爆出欢呼,孩子们拍着手喊“黑风煞死啦”
,几个妇人红着眼眶围上来,拉着张老五问长问短。
“都让让!
让让!”
张老五拨开人群,把欧阳逸飞等人让到前面,“这就是俺们的大恩人!
一剑就把黑风煞的头给挑了!”
村民们顿时安静下来,无数双眼睛充满感激与敬畏地望着欧阳逸飞三人。
一个穿着粗布褂子的中年汉子上前,拱手道:“在下是村长李大山,多谢几位壮士为民除害!
快请到俺家歇歇,酒肉都备下了!”
说话间,已有妇人端来热水,几个精壮汉子帮忙把马车引到村口的空场上,又牵来草料喂马。
苏璃看着村民们朴实热情的模样,先前的紧张渐渐消散,忍不住对梅降雪笑道:“没想到误打误撞,还做了件好事。”
梅降雪望着村人们忙碌的身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