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土岭大寨的山门刚在身后合拢,焦狼便带着三人直奔中枢聚义堂。
跨进门槛的刹那,满殿灯火骤然亮起,数十盏琉璃灯将堂内照得如同白昼,映得四壁悬挂的兵器寒光凛冽。
长条案几上早已蒙尘,焦狼一把抹去桌面灰垢,重重一掌拍下,实木桌面出沉闷的巨响:“来人!”
堂外候着的黑袍喽啰闻声疾步而入,躬身垂手立在两侧,腰间的鬼头刀随着动作轻晃,出细碎的碰撞声。
“大寨主有何吩咐?”
为的喽啰头目低着头,不敢直视四人脸上的青铜面具。
“传我命令!”
焦狼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,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,“即日起,启动焦土岭大寨所有暗道机关,日夜轮班值守,一寸都不许放过!”
他顿了顿,三角眼在面具后扫视众人,“尤其要防欧阳逸飞、梅降雪和玄天道长那群正道杂碎偷袭,稍有疏忽,提头来见!”
“是!”
喽啰们齐声应和。
“还有!”
焦狼猛地拔高声音,“立刻关闭寨门,放下吊桥!
没有地狱门的玄铁腰牌,哪怕是亲兄弟,也不准踏入大寨半步!
谁敢私放一人,以通敌论处!”
“属下遵命!”
头目连忙应下,正欲转身,又被焦狼喝住。
“大寨两侧的滚木阵,即刻启动!”
焦狼指尖重重敲击桌面,一字一顿道,“派专人守在崖边了望台,一旦现有人攀爬,不必禀报,直接把滚木给我狠狠地放!
管他是谁,先砸成肉泥再说!”
“明白!
属下这就去传令!”
头目再不敢耽搁,带着喽啰们匆匆退出聚义堂,脚步声在廊道里渐远。
堂内只剩下焦家四杰,焦虫上前一步,青铜面具后的尖细嗓音带着几分自得:“大哥这布置,真是滴水不漏!
说句实在的,论武功,咱们弟兄几个确实远不及飞天婆婆他们,天狼护法的裂爪功更是能开碑裂石,可那又如何?”
他抬手朝窗外指去,“焦土岭这地势,就是咱们最大的底气!”
焦虎立刻附和,粗哑的声音震得案几上的空酒碗微微颤:“就是!
两侧山崖光滑得跟镜子似的,连棵野草都长不出来,别说攀爬了,就算是会轻功的高手,想在崖壁上借力都难如登天!”
他拍了拍腰间的狼牙棒,狞笑出声,“只要咱们把寨门和栈道守死,再让滚木阵候着,欧阳逸飞那群人就算插上翅膀,也别想飞进来!”
焦豹缓步走到窗边,望着夜色中如巨兽脊背般的山崖,青铜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弧度:“二哥三哥所言极是。
正道人士总自诩光明磊落,不屑用暗道机关,可他们忘了,在绝对的地势优势面前,武功再高也没用。”
他转头看向焦狼,眼中闪过一丝笃定,“只要咱们守好这关,不仅能保住大寨,还能在老祖面前立下大功,到时候黑水潭失守的怨气,自然轮不到咱们来受。”
焦狼闻言,紧绷的肩背稍稍放松,面具后的脸上露出笑意。
他走到主位坐下,抬手挥了挥:“说得好!
既然布置妥当,便先宽心。
来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