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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齐在第二天的凌晨飞了欧洲,尽管奕奥在他走之前没有落泪,可是返程的车厢里,当一车的亲眷都在关心她的时候,她却忽然止不住的红了眼眶,没了裴齐,即使是满车的亲人陪着她,她也觉得孤单的不能自持。
北京的盛夏渐渐接近尾声,凌晨的微光里还是会吹来凉意,裴母也在一个多月前来了北京,奕奥接近生产,她没用裴齐催促就赶了来。带来了大包小包手工做的婴儿月子里穿的小汗衫和小和尚服,每一件都是她亲手缝制。奕奥看了感动不已,她正怕买来的衣服有荧光剂。
而奕美靖什么都不会做,只从高档商场买回了几包现成的衣物,裴母看了,也只是笑:“双胞胎正好穿的多,多准备些最好了,我想买几件呢,又怕荆州买不到好的,现在好了!”
奕美靖对裴齐的父母算不上热情,也没有多少敌意,她天生冷淡惯了,见了裴齐的父母来,就又搬回了半山,现在裴齐飞欧洲。
她在车上安慰好了奕奥,问她:“我过来陪你吧,裴齐走了,我也不放心你自己睡。”
奕奥止住了哭意,她对裴齐的依赖要更多于对母亲的依赖,她拿纸巾抹了抹泪,不无担心:“你总是三天两头不回半山,你老公会不会有意见?”
奕美靖本想破口大骂,但碍于裴齐的父母都在车上,也不好意思说的太随意,转过头教训:“不叫爸爸,总是要叫叔叔吧,况且这次裴齐的欧洲之行,微尔可是打点了不少的媒体!”
奕美靖本是著名的舞蹈演员,大半生又都混迹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,她本意是想给女儿的后半生做富太太铺路,却不想阴差阳错的为女婿打点了不少人脉,虽然是锦上添花的事,她也乐的为他做些事。
她是越来越喜欢裴齐的,不管她之前怎么看他,他对奕奥是百依百顺的,甚至她作为一个母亲,都不见得能包容到女儿至此的地步。如果她有儿子,这么对媳妇,她一定会心疼的,她复又看了看裴齐的父母,也许他们也心疼儿子,但是为了儿子,也不得不忍下来。
日子过的快,到了三十八周的时候,奕奥每天提心吊胆的担心孩子是否会发动,晚上做梦也会梦到孩子生出来了,可是又过了几天,还是没有什么动静。
甚至到了预产期,还是没有什么动静,裴齐几乎一天十几个越洋电话,有时忙时只说几句话,挨着吃饭的空陪着奕奥说话不肯挂断。
不知是不是孩子也在等爸爸,预产期又过了几天,家里人也再不能等,托着大包小包进了妇产科,检查做完,一切正常,甚至连羊水都很充足,医生也说,可以再带几天,看羊水的状况,还能等一个星期左右。
一家人又大包小包的回了家,算算日子,裴齐出国的日期已满,如果没有变化,明天徬晚就能抵京。晚上睡觉时,奕奥觉得肚子有点隐隐约约的疼痛,她没当回事,因为平时,也会因为宫缩有浅浅的疼痛。
第二天下午,她睡了午觉,醒来时果然就看见一脸风尘仆仆的裴齐蹲在床边看着她熟睡,她感动的要哭了,慌忙起身就忘了她奇大的肚子,抱了裴齐,才觉觉得肚子有丝抻着了的疼痛。
晚餐裴齐带奕奥去吃了西餐,刚吃第一口奕奥就有想跑卫生间的冲动,等进了厕所,她才发现见了红,心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