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去初见那次,这是他离她最近的一次了。
离奴细细打量许诗婉,眼睛、鼻子、嘴唇,只觉哪哪都好看,像是画上的人儿。
而且,许诗婉身上有一股沁人的茉莉香,他轻轻嗅着,沉醉其中。
“婉儿……”
或许因为姿势太过亲密,又或许是许诗婉的退让令他想得寸进尺,离奴情不自禁唤了她的名字。
许诗婉瞳孔骤缩,浑身透着不自在,随即挣扎着要站起。
离奴大手牢牢握住她的腰肢,不教她如意。
“怎么了?”
他声音如丝线般,一圈圈将她环绕。
许诗婉喉咙紧,哑声道:“你不要如此唤我。”
闻言,离奴眸光骤凝。
他想了一瞬,轻抬许诗婉的下巴,问:“他唤得,我便唤不得么?”
话毕视线落在她如桃花般娇嫩的唇瓣上,喉结微动,缓缓凑了过去。
许诗婉双目微睁,来不及多想,忙用手捂住他的唇,解释道:“抱歉,他……刚殒身,我需要时间适应。”
离奴有些失落,但也理解,何况软香温玉在怀,他心旌摇荡,对许诗婉自然无有不应。
“好,我愿意等。”
离奴捉了她覆于自己唇上的手,在她白皙的手背落下轻吻。
许诗婉另一只手的指尖紧紧抵着掌心,面上竭力维持羞赧的笑意。
再忍忍,忍到明晚就好了。
她安慰自己。
深夜,离奴靠在许诗婉房间前的那棵樟树下,心跳得厉害。
其实自从许诗婉同柳清寒说让他一人单独伺候那刻起,他的心便再也静不下来了。
想到明晚可能生的事情,他只觉浑身烫,太阳穴突突直跳,压根睡不着。
虽说他觉得许诗婉端庄自持,应该不会直接同他那般,但只要能得她些许亲近,他便心满意足。
仰望见天边那弯新月,心头蓦地一动,原来这清辉皎月,竟也有一日会照在他的身上。
第二日天还黑着,离奴便站在许诗婉房间门口,身姿如松。
晨光熹微,许诗婉起床穿衣,推开门的那刻,见他直挺挺地立在门口,吓了一跳。
反应过来后,她不由失笑,“你等了多久?”
“不知道。”
他只想着见她,压根记不得时间。
许诗婉垂眸抿了抿唇,若无其事地道:“去打水罢,我要梳洗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一同用了早膳。
许诗婉给他盛了碗碧粳米粥,又用公筷夹了花卷并几样荤素小菜放入他面前的瓷碟中,温声道:“世上万千,终究不及己身紧要,须得善自珍重。”
离奴愣了下,很快明白她的意思,却还是道:“对我来说,你最紧要。”
许诗婉见他一脸认真,轻声叹息,“吃饭罢。”
“好。”
用了早膳,两人去外头散步。
许诗婉在脑海里又仔细过了遍逃走的路线,确保万无一失。
临近中午,柳清寒找上门来,说要与她一同用午膳。
许诗婉倒没觉有什么,离奴却是不大高兴。
菜上齐后,许诗婉让离奴也坐下。
柳清寒面露不悦,话也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