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动身,群夷也是保不住的。”
邺桧便骤然明悟起来,低眉沉思了,把话题转回来,答道:
“可如此一来,江北的布局…”
卫悬因轻轻摆手,将水波上的玄纹字迹通通打散,随口道:
“公孙碑在江北,灵宝在身,你们是不怕的,释修那里我会提一句…”
邺桧见他不甚在意,这才顺势说自己的想法,试探道:
“我也见过那只白麟,不像有多么妖邪。”
卫悬因便转过头来,神色渐渐郑重,低声道:
“你可知『君蹈危』?限制明阳妖邪就要去思虑明阳神通,不会错的。”
“神通渐长,明阳合位,不可以常理度之,对上他,要在他未曾动弹便制他、挟他、处处掣肘,若是让他喘息了,冲杀而来,明阳蹈危,除非我下场,否则什么限制都不好用了,又会有一个成言。”
他幽幽道:
“我总会提醒他们的,诸释如若看轻,后果由他们自己承担。”
……
望月湖。
天色明亮,湖光粼粼,淡白色的遁光在天际穿梭,一位位修士驾风而驰,井然有序,紫金玄柱通天彻地,一派仙家气象。
李遂宁静静立在高处的阁楼间,抬眉而望:
‘魏王回来了…’
天空中云浪排空,巨大的金舟如同沉沉云海中遨游的野兽,在太阳的照耀下舒展身姿,舟上玉甲井然,神霄绛阙,一重重、一间间华光尽显。
他凝视着这巨大的金舟,一旁的老头则一言不发地立在一边,望向天际的目光中满是崇敬,李遂宁沉沉吐了口气,有些难以置信地道:
“杜老…成言真人…果真折在长霄了?”
杜斗连忙拜下来,恭声道:
“小的从大人口中听着的,也不知真假,只是听说有这样的消息传来…随行的修士说,合林郡…那天上皆是土石,道上堆了数丈,黑漆漆比墨还要黑!地上也有煞气往外冒,那土被煞气浸没了,捏都捏不起来…人走上去就陷在里头了,爬出来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