异,低声道:
“禀大人…小人曾在大漠与望月湖行商…因而对两地颇为了解…过了这大漠边缘,接道大黎山西麓,便有一处丘陵,叫南漳…其实就是望月湖的边角!”
“如今西岸正大战不休,战线吃紧,荒山野岭的,必然没有筑基守着!”
为首的蜀廷将军面色微妙,沉默了片刻,方道:
“我只觉得…此地有几分冷意。”
他修行宝土『高垒燕』,有几分知春晓冬、避害趋利的神妙,立刻悬起心来,一旁的灰衣修士偏了偏头,淡淡地道:
“睨潭,毕竟是端木奎曾经的治所,有神异也不足为奇。”
李睨潭心中苦涩。
他其实是不愿来的…毕竟自家是不想和魏李太近,若非当了庆济方的剑,自家真人已经作了表率,他李睨潭还有什么好折腾的?
‘只是…我既在此守备,没有不来的道理…’
暴雨倾泻而下,将林中的种种虫蛇冲出,几只断了翅的蝗虫死在积水里,李睨潭沉默了片刻,对着这征兆,掐了神妙算起来。
可手中一向无往不利的神妙竟然迷失消散,飘散如烟,看得灰衣修士摇头不止,答道:
“睨潭,我这一峰也修『宝土』,『高垒燕』虽然是宝土之中最能成算的神妙,你的道行却实在太低了。”
他扫了眼脚底,答道:
“蝗为集木之恶征,除之不绝,杀之不尽,属集木神通『祸延生』,出征见此相,大利征伐,不必多虑。”
李睨潭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句,叹道:
“这样高明的神通失传,真是可惜了。”
灰衣的修士摇头道:
“我长怀的真人曾经问过端木奎,他说,『祸延生』此道修不成了,集木之主自个儿都遭劫陨落,如何担得起『祸延生』?哪一日有惊才绝艳的人物担起枝来,才有『祸延生』的影子。”
却见旁边一黄衣修士转过身来,似乎也是长怀山的人物,地位不低,淡淡地道:
“这可说不准…『集木』多为释修贪图,除之不绝,杀之不尽…不正是如今的群释么?我家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