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庭州。
晞炁之光笼罩交织,混一的光芒无情洒下,白金色衣物的真人一言不发,面色苍白地立在洲上,身旁的火焰不断跳动,仿佛要叫太虚烧穿。
在另一侧,身材高大的羽衣男子静静立着,手中长戟挂着一串串粘稠的、如同金珠般的血液,那双玄黄交织的眼睛静静地盯着他。
那双眼睛中没有多少郑重之色,随意的看着,只是扫过那一道灼灼的天乌并火时浮现出一抹忌惮。
滚滚的『厥阴』色彩笼罩在拓跋赐的羽衣之上,将所有照耀而来的天光从容化解,更叫李曦明口中发苦。
‘『代行妨』…’
当日在白乡谷之上,李曦明见着李周巍一道谒天门将此人镇住,并未觉得他有多了得,兴许是李周巍杀广蝉杀得太快,又或者是北修蝇营狗苟惯了,眼前人在白乡之上同常昀一般根本没有尽全力…
可在湖上斗了这近七十回合,李曦明只觉得满身是伤,一片心寒。
‘『邃炁』道统,太可怕了……’
对方有一道『代行妨』,明明修的是『邃炁』,却能通过感应『明阳』,诞下『厥阴』来,尽管对方在这道统上的道行并不精深…可也足以化解他大部分的攻势!
而此人的每一戟都势沉力猛,一道更比一道凶猛,打得李曦明狼狈不堪…
他移了移目光,落在那高处负手站着的将军身上,眼中的色彩阴沉了。
公孙碑。
真要计较起来,此人威胁比拓跋赐还要大,一手晞炁之光炉火纯青,手头的功夫更不弱,更为致命的是,李曦明心中暗知此人还留着一枚晞炁灵宝!
‘他始终按住不动,就是在等明煌!’
若不是那枚灵宝还在酝酿,他背靠阵法与【分神异体】,外加有一味【天乌并火】总是能逼退两人,李曦明早就有性命之危,可即便如此,两人每次出手,或多或少都会在他身上留下伤痕。
他看上去无伤大雅,实则袖口里的塑像已经满身伤痕,短短七十回合,已有大伤之危,更糟糕的是脚底下时不时被打得忽明忽暗的大阵,让李曦明又恨又怒。
‘这公孙碑…时不时出手也并不伤我…心思甚至还在洲上!’
李曦明还来不及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