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薛霖卿入通玄宫,拜的还是我陶家先祖,这些年我陶氏没有惊天动地的人物,不干扰他们的谋划也是应该的,可如今…”
他终究留了一分脸面,不再多说,陶介杏道:
“只是这样做的不好看,等到洛下回到大赵手里…我等要得罪好多人…”
玄惟寒声道:
“我可不是好摆弄的人,他敢逼我陶家,我玄惟就敢撕破脸皮,动用先祖留下的那几样手段——到时候看看谁脸上更挂不住!”
陶介杏没有想到事情迅速演变到这种地步,默默低头,无言以对,只道:
“我只怕…魏王这边…受了逼迫…”
“魏王?”
玄惟却笑起来,摇头答道:
“你错了!”
他目光中异彩连连,望向南方,颇有些古怪之意:
“你看看这个局面,眼下是谁在逼迫他么?错了!是他在逼迫别人!”
陶介杏若有所思,抬起头,这位玄惟真人道:
“他是白麒麟,随着神通渐成,便总是他逼迫别人——咸湖之战,整个大宋几乎动了真火,不也是他逼的么?”
陶介杏沉思一阵,低声道:
“那我们…”
“等他来就好了。”
玄惟静静地端坐在阁楼之中,目光隐约有戏谑之色,道:
“我知道他要什么,我也受够了——他们怕李周巍气象太足,怕丢了洛下就丢了把柄到大宋手里,我偏要他们最怕的事成真!”
他目光幽幽,直视陶介杏,这少年已经不复当年初出茅庐时的青涩了,眼神中隐约有闪烁之色:
‘叔公口中的他们…真的是赵廷、七相么?骂的真的是那些和尚吗…这件事情没人吃力不讨好地去同我家追究,顶多得罪一个江头首…用得着动用底牌么?’
……
贾酂乘光从阴陵离开,在太虚中行走了一阵,心中的不祥越发浓厚,神色渐渐阴沉,很快神色一震,转向东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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