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此地在洛下,但凡翻过一座山,到了江淮,只要稍微靠近望月湖,有一二利用的可能,李周巍也是要死保的!
李周巍听了他的话,笑道:
“玄惟前辈——这就看诸家的诚意了!”
他转过身来,从阁楼间迈步而出,陶介杏连忙跟上,玄惟则若有所思,足足顿了好一息,这才上前,低声道:
“魏王!”
李周巍已经到了白玉般的门槛之前,稍稍顿足,听着这位真人声音沉重:
“魏王果真有久据洛下的心思?”
阁楼之间一片宁静,这位魏王已经不见身影,只有阁外投来的明亮朝阳。
玄惟久久不语,一旁的陶介杏面色微红,低声道:
“这…这是什么行径!不是…修武么!”
玄惟的思绪被他打断,笑了笑,他转过身去,似乎多了一些戏谑之色,道:
“看来那位宋帝登基,收复越国的故事你也听闻了”
陶介杏只道:
“略有耳闻。”
玄惟道:
“他起势之前的世家,起势之后还是世家,只多不少,于是天才辈出,一一持玄,有益而无损,那才是『真炁』,于是你以为洛下也会是一个模样。”
他笑道:
“可这位是白麒麟,又不是抱石鹤——正如他所说,他是来荡平洛下的!”
陶介杏极为不安,道:
“师叔说的这些东西我都明白,这就是明阳之举,可不也要看时局么?洛下新定,人心惶惶不安,诸紫府彷徨不定,眼看着立刻要动秘境,岂不会激起忿怨?”
“再者,既然大宋喜世家大族,他如此不体恤,宋帝又岂能坐视…恐怕坏了人和!”
陶家既然投了宋,如今什么好处也没捞着,甚至心志也未表明,自然不希望洛下轻易地出现什么动荡,陶介杏的担忧倒也情真意切。
加上玄惟最后问的那一句话,陶介杏自然有了些焦急,忍不住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