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血雾扬起并迅弥漫中,一块黄褐色的长条大石自其中迸射而出,骨碌碌向山下滚去。
这长条大石自然是紧裹着盗仙猊皮的萧聪了。
“长条大石”
没滚多久,萧聪从中跃出,人还没落地,便借着摘星翼往远处极飞去了,这不是在逃跑,这是在逃命!
血雾飞快蔓延而来,将正在迅被腐蚀殆尽的盗仙猊皮笼罩其中,空气中满是腐朽和血腥的味道,一个摘星境擅毒强者的爆体而亡,可要比一个普通摘星境强者爆体而亡之威力大得多,要说这通冥蚺的心也真够丧的,它这一死,整个石山寄居的生灵都得给它陪葬。
往北望,悬飞在空中的萧聪正远远地看着已经漫浸在红色毒雾里的石山,晌午的阳光照在他煞白的小脸上,看上去更加惨然,惊魂初定,但心里还在庆幸,庆幸他急中生智并备有盗仙猊皮以作保护,庆幸他灵识敏锐防患于未然,但庆幸之余却又不由生出几分淡淡的失落来,这失落不是因为对石山上万千生灵的怜悯,而是因为他知道,毒雾短时间内消散不了,毒雾消散不了,他就没有办法进到地下陵墓,自然又要耽搁一段时间了。
“唉,怎么又是这样,算了,就这样吧,自古好事皆多磨嘛。”
少年无奈摇头,自我安慰道,而后身体下行,又回到林子里去了。
近一年多的时间来,萧聪第一次感觉到百无聊赖,之前每天沉浸在战斗中九死一生的日子似乎很熟悉,又似乎很陌生,他也不知道此时的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类似于感慨的东西,是自作多情无病呻吟还是人性使然?
毫无头绪。
但想起之前看的那些书,似乎修士一路坎坷地成为高手后都会这样,他不由微微一笑,自我打趣道:
“对啊,我现在也已经是一名不世高手了,呵呵,时间过得可真快呢。”
又是半月匆匆而过,石山上的毒雾已经尽数消散,一时间还没有什么生灵来得及搬来居住,所以暂时还与寂然之林一样死气沉沉,在炙烈的阳光下倍显矛盾。
早已迫不及待的萧聪终于得以再登石山,他不知道地下陵墓内会是怎样一番光景,心里除了好奇还是好奇,半点恐惧都没有——一个死去多年的螳螂古兽,能对他产生多少威胁?难不成他还能像东方敬轩那样诈尸了不成?再说,诸葛家的机关巧术他可是从来都没有放进眼里的。
至于萧家的法阵……对于一个驭阵师来说,破阵总是比布阵容易一些的,想起之前老桑树给他看的那些画面,那个萧家人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,所以萧聪觉得在法阵造诣上他与那人虽然有些差距,但那人布下的法阵他未必破不了,想当年,蛇谷的石塔阵他都能给破掉,再说,无论是修为还是阵法造诣,他现在都已经配得上高手二字了。
可紧接着难题就来了,虽然布阵要讲究对天地大道的理解,但建造陵墓除了也要瑾遵大道轨迹外,还要讲究风水,风水属于玄学,那是道学的一个分支,其主要学问是从一个地方的山川走势反推出大道轨迹来,此外对建筑学亦有牵涉。
可现在的萧聪虽对此处的大道轨迹了如指掌,但对山川走势的分析和建筑学的诸般要点却是一概不知,即使从某些方面来说,法阵的建造也要归于建筑学里,但仔细想想,这两者还真有些不太一样。
这陵墓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