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之前布置下的传送阵和匿影藏息阵也没有被撤去,他准备将此作为逃生据点以备不时之需,可欧阳寻却说这有点冒险,因为大荒中的生灵活动范围太大,这地窖日子久了难保不会被破坏甚至是被占用,到时候不明情况被传送过来,不是被吃就是被埋,那就悲哀了。
风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,地上一片狼藉,零零散散的全是古兽被大卸八块的肢体,好大一片地方被鲜血染透,五颜六色的,像一只被打落的调色板,欧阳寻看着,忽而幽幽一叹,
“由此可见,这几天的战斗确实是死伤惨重,如此之大的破坏,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复过来。”
鸿翔鼻子里一笑,揶揄道:
“欧阳寻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杞人忧天了,大荒怎么样,关你什么事儿,再说,你能怎么样?还真当自己是救世主了。”
“这些古兽死伤越多,越有利于我们的进程,至少可以不用像以前那样战战兢兢了。”
幽女随声附和,言辞远没有鸿翔那般尖酸刻薄。
萧聪莞尔一笑,
“话还真不能这么说,于大荒的守护者而言,死伤如此惨重,多年努力肯定要大打折扣,我们就是大荒守护者这一边儿的,所以这件事看似对我们有利,其实从长远来看,必定不是什么好事,而对我们自己来说,少了这么多危险,便少了许多历练,这是侥幸,更是损失,不过话说回来,对于这些,我们也就是能动动嘴皮子,其他的还真无能为力,所以无论怎样,保持平衡心,用心去做就好了。”
鸿翔撇撇嘴,
“哥哥,你怎么变得跟星流云一样了。”
萧聪直眉轻挑,
“哦,此话怎讲?”
“没事找事儿。”
“自虐成瘾。”
幽女和鸿翔语气平静,一前一后说,
萧聪摸摸鼻子,不说话,将目光投向星流云,只见星流云微微仰头吹了口轻气,幽幽道:
“天行健,君子以自强不息,地势坤,君子以厚德载物,君子终日乾乾,夕惕若,厉,无咎。”
说着,低下头来,自顾自苦笑一声,接着道:
“唉,自古有言曰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,这等道理,怎么能奢望他们明白呢,罢了罢了。”
幽女:“……”
鸿翔:“……”
星流云话里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,这不就是在讽刺他俩一个是女子,一个是小人嘛!
可惜星流云突然如此作态,意外之下竟让他俩一时有点词穷了。
还是欧阳寻有“大将”
风范,爽然大笑道:
“这可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,嘴皮子上的功夫长了不少,看来这几天没白学,虽然说将大道真理用在耍嘴皮子上有点华众取巧,但多少也算是一种学以致用,万事都有一个从无到有从少到多的过程不是?一步步来,再接再厉哈,哥们相信你。”
口蜜腹剑,笑里藏刀的欧阳寻一席话将所有人逗笑,论在文化上耍流氓这门本事,恐怕星流云就是再学十年,也不够给欧阳寻提鞋的,倔强的星流云这一次没有飙失态,而是再次吹了口轻气,摇头叹道:
“唉,真是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。”
鸿翔做着鬼脸火上浇油,唯恐天下不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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