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陈班主,往后的事暂且不说,今天这事,你必须得给我安排妥当,再怎麽说也不能让我到嘴的生意泡汤不是?」
说话间,冯二爷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,塞到了一直婉拒的陈班主手里。
两边都是戏班老主顾,陈班主两份银子都想挣,谁也不愿得罪。
但这戏角儿又不能劈开来用
要不说做生意的人精明呢,陈班主眼皮子一抖,双手一拍,顿时就有了主意。
冯二爷这边是活人,不好糊弄;仵工铺那边是死人,给人唱冥戏的,死人又听不出好坏
得咧!那就把戏角儿调一调,派一个旦角意思意思,其馀的让花脸武生顶上,这样两边指定都没差评。
这不是糊弄鬼麽!
偏偏那时这活是杠房那边代为接洽的,徐青并不知情,他哪能想到陈班主胆大包天,敢私底下违背他们一直以来的约定,搞这麽一出!
当天晚上,戏班车驾来到城门以南十五里,一处环境甚幽的桑树林前。
在桑林前头,有那麽一家四进四出,挂有白府牌匾的阔门宅院。
领头的管班家长心里还纳闷,临江县附近的大户他多多少少都有些印象,但这白府却是闻所未闻。
不等管班多想,白府大门忽然敞开,里头有画着彩妆,两腮鲜红,皮肤甚白的婢女开口道:「小姐吩咐,只许唱生旦戏,不许武生花脸擂鼓开嗓,另外天明以前不得停歇」
管班嘴上答应的好好的,可也只是开头两三场戏用的旦角。
等开场戏结束,时间才过去一个时辰,此时戏班唯一带来的旦角,嗓子已经唱得发疼发哑,说什麽也不愿意再登台唱戏。
若是嗓子坏了,她吃饭的饭碗可就彻底没了!
管班瞧了瞧天色,此时白府里头只有隐隐泛着绿光的荧荧灯火,并无任何人声传出,仿佛里面的人都已熟睡。
「唱什麽戏不是唱,只要不偷懒,唱到天亮,不就得了?」
管班摆摆手,台下花脸见状,立刻手持赶马鞭,单手拖大刀,奔到了台上。
「哇呀呀——」一声开嗓,好似霹雳弦惊,连带戏台上的烛火都猛地一暗。
紧接着便是战鼓擂动,锣声齐鸣的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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