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听曲儿换个脑子,然后说不定就想通了呢。
所以眼下自然就跟刘夫子一块儿坐在这莳馆里了。
刘夫子是年初到的国子监,原本是兴洲书院的院长,本就有才学,加上姚老夫子去游学,所以被牧序一封书信叫来。
这位老夫子颇为喜好音律。
前些日子知晓那位大名鼎鼎的柳絮儿在京城,更是厚着脸皮想要见一见,但结果自然是落空。
但也不妨碍这位刘夫子听曲儿。
不过这位刘夫子什么都好,无论才学见识眼界都让荀旷钦佩,但唯有一点不好,不严己,却严徒。
就是不严苛对待自己,反倒是严苛对待徒弟。
但这毛病也还好,并非是不能接受。
曲幼薇尚未出来,当下演奏的是另外一名同样有名气的女子。
二人屋内只有他二人,没有侍奉女子。
刘夫子听曲投入,但眼下一曲结束,睁开眼看向荀旷:“你今日躲了疏影,这身上染了胭脂气,不怕回去被发现”
荀旷倚着窗,脸颊微红,有些微醺,“无事,她知晓我来这儿只是单纯为了听取,不做其他。”
刘夫子笑骂:“也就是你个混小子运气好,换做我家那悍妇,少不得要将我一顿收拾。”
荀旷说道:“夫人虽然凶悍,但却与子康老师感情极好不是”
刘夫子摆摆手,不值一提。
荀旷笑了下,其实这位刘夫子跟他夫人那都是出了典故的,只不过
那位实在彪悍的紧。
刘夫子对学生极为严苛,算是他的教学问题,不代表他就是迂腐的,眼下看着荀旷:“听说,顾池鱼给晏殊弄的喝了一晚上酒晏殊那孩子可不是会宿醉之人啊,而且那马思退还陪着他一起喝了,这事儿在书院,可传开了。”
荀旷苦笑摇头的同时,目光瞥了眼窗外街景,“顾”
可才开口。
荀旷却是一个踉跄差点儿从躺椅掉下去。
随后赶忙爬起身看向外边。
刘夫子见状:“怎么了这是,跟蛤蟆趴在脚背上一样,咬倒不要的,给我吓一跳!”
说着,走到窗户旁边。
荀旷却是左右开始检查起来,并且开口解释:“燕副统领,这位在,娘娘可能也在,说不得陛下也来了。”
但这样说着,左右去看的时候,却是发现一个人也没有,别说娘娘了,猫猫也不在。
反倒是看到如玉身边李约约,不由一挑眉露出疑惑。
“李易安!”刘夫子看着李约约直接叫出李约约的名字。
易安,是李约约的字。
还是李文优特意在自己女儿十六的生辰时给起的。
“这丫头不去上课,怎么跑这儿来了!”刘夫子看着左顾右看很是欢喜模样的李约约,立马表情严肃起来。
荀旷吃过很多亏,当即一把拉住就要下楼去的刘夫子:“再找找娘娘,说不定就在周围。”
刘夫子只要提起学生学业就换了一个人一样,一把甩开牧序的手:“找什么找,今日便是双圣在这儿,这丫头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