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俞并未马上说话,而是看着崔钰儿偷摸将两本书塞进袖子里,立马骂道:“崔钰儿!你给我放回去!来我这儿就想着偷书,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去找高大人说道说道。”
崔钰儿闻言,立马不开心了,将两本书放回去的同时,碎碎念着:“小气!对我这样小气就算了,对青女妹妹也小气,那么久没见,甚至都没准备礼物,难怪讨厌你。”
声音很小,但崔俞听得真切,看着自己侄女儿,愣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。
不过崔俞摆摆手,懒得理睬,回头指了指那边池塘一侧桌椅:“今日命妇宴那般有趣,史官们必然都记下了,你不去单独记录一份,瞎操心这个做什么.”
崔征说道:“娘娘今年别出心裁,赐所有一众入宫的诰命夫人除却往年那些规制内的东西,还有数量不等的香囊,香囊之上刺绣虽然拙劣,但却看得出皆是皇后娘娘亲手缝制,不借宫娥之手,而且其中一些之中装有驱逐夏日蚊虫的药材,另外一些内有各色谷物,瓜果种子,让她们转赠给各自家族内的亲友和孩童,以祈丰收,新年五谷丰登,同时寓意钟鼎之家和书香门第,仓廪足知礼节。”
崔征一边从食盒内拿出吃食,一边说:“而且除了这些,还有那有趣的娃娃,便是爹见着了,都觉得有新奇。而且娘娘为做这些如何,史官们自然会记录,但我这儿却是要走一走其他那些夫人们,问问熟悉的宫中官员才可确定,我这儿要记录的要详细许多,这些可全部都是要写到大典之内皇后列传之中娘娘本纪之中的。”
崔俞骂道:“娘娘尚在,什么本纪!自己喝一杯。”
崔征立马意识到自己口误,连忙自罚一杯。
不过崔俞接着说道:“娘娘总是能想出这些个东西来,不过一场命妇宴,往年都是走个过场,毕竟是去宫里,规矩那么大,一个个小心谨慎的,话不敢说,吃不敢多吃,这次大嫂说是喝了好几杯”
崔钰儿袖子里鼓鼓的,拿了小板凳坐下:“娘是喝果汁喝醉的,并非是喝了酒。那东西可好喝了,也是娘娘弄得,较之我们喝的,酸酸甜甜的,我都想着回头再见着娘娘要一下配方呢。”
崔俞看到崔钰儿袖子里露出的书,无奈一笑,却也不去多说,但看着自己弟弟,崔俞噗嗤一笑:“其实挺感谢娘娘的,因为青女那孩子与我的事情,她从不干涉,虽然并不帮我,却也不帮青女,反倒极为尊重青女的选择。”
说话间,拿了酒盅一饮而尽,“若是娘娘当真帮了我或是青女任何一方,反倒让我难做了。如今这样就很好,而且青女那孩子见着了那笔记,知道了一些真相,总会知道她娘亲并非故意丢下她。”
崔征看着崔俞,低下头沉默不语。
当年,他不过二十多岁,因在清河老家读书准备科考,所以对于京城内发生的这事情了解不多。
只记得,二哥当时十分兴奋,看着他非要拉着他出去喝酒,酩酊大醉之后,看着他说‘以后,你就不止钰儿一个侄辈了。’
那时崔征不明白,可一想还以为是二爷爷,三爷爷他们那边的孩子有了身孕。
但数月后,二哥办完差事回京城,他也同行。
可到了后,二哥突然发了疯一样跟爹娘吵了起来,甚至不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