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手指抚过貂裘内衬,那里有一处极其细微、几乎难以察觉的磨损。
那是冯叔生前惯常摩挲的位置,也是她十年间无数次在逆境中汲取力量的慰藉之处……
“冯叔……我没用……”
“十年了……十年了!
我连……连害您的人是谁都查不出……”
“还把您留下的这点家当……败得……精光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甚至……为了填窟窿……差点……差点就把您留给我这最后一点念想……给……给卖了!”
“我……对不起您啊!
冯叔!”
“可,我是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啊!”
许久,肩头剧烈的颤抖渐渐平息。
缓缓抬起头,泪眼婆娑地望着镜中那个披着厚重貂裘、眼神空洞的自己。
失而复得的貂裘依旧华贵,却又凭添了一分陌生的承诺,以及对未来的迷茫。
“貂裘重裹十年寒……不管怎么说,冯叔,这貂裘失而复得,虽然失了些味儿,但……但它毕竟又回来了,不是吗?”
“就是不知道,弟兄们今后的日子也会和这回来的貂裘一样,多了一些不一样的可能呢……”
ha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