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借你的手要她的命,这个药只是催生而已,我只有十日时间,等不起。”
钟欣欣知道她在说什么。
卿酒酒已经将云琅噬心蛊的症状告知她,也知道卿秀秀腹中这个与云琅有骨血关系的孩子,是唯一的解蛊希望。
而且钟欣欣承诺,她要帮卿酒酒动手。
生产夜,虽然到时候会人多手杂,可是到底是承安王侧妃,王府的家将不会看守宽松的。
只有她这个的驻府的太医,去翠玉轩不太会有人怀疑。
其实要行动很简单,只需要将云琅胸口隔开一道伤口,再将新生儿放置在他身边。
新生儿满身血污,那种极为亲近的血缘关系,会令噬心蛊癫狂,它分不清谁是主人,就会从云琅心口跑出来。
只需要看准时机,将它消灭,不让他再回云琅体内就行。
不过这噬心蛊传闻无头无脸,却跑的极快,一旦惊扰了它没有成功,它很有可能会被激怒大杀四方。
所以,此举惊险。
“王妃,若是被发现了——”
“被发现了也没有关系,我一个做母亲的,想要云琅好有什么错,他要是心疼我动了卿秀秀的孩子,要罚就罚。”
钟欣欣知道卿酒酒是真的不怕,因为她已经将退路都想好了,即便凶险万分。
“煽的那把火应该也快成吧,”卿酒酒望着外头皇宫的方向。
季时宴突然出发滨州,确实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。
却给了卿酒酒时间和机会。
承安王谋略过人,但是她也等了太久了。
举起手,看着自己腕上被箍红的痕迹,她觉得再这样下去,她或许真的会变成一只野兽也说不定。
“即便他不离开燕京,这件事我也还是要做,就是可能会艰难一些。”
看着看着,卿酒酒突然笑起来:“你看,这次运气总算站在我这边了。”
皇宫,慈安宫。
卿涟漪坐在高位上,单手撑头假寐,呼吸粗重。
殿内侍奉的宫女都脱了鞋袜,走动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,人人自危,生怕哪个动作就惹恼了太后。
这几日太后日日发火,慈安宫里能砸的东西都砸完了。
可是宫外的流言霏霏,似乎还有更加严重的意思。
甚至因为承安王那日的一句话,已经有人猜到与太后私通的就是秦之牧,这两日,就连墙根下的小太监都在讨论。
宫里的宫人都死了几个了,一旦刺激太后,她便动辄打骂。
但是他们都知道,太后最想杀的人,其实是卿酒酒。
她认定这谣言是卿酒酒传出去的。
因为当日在慈安宫侍奉,冒进犯错的那个宫女,明明下了旨处死,可是被杖责之后,她的身体却不见了。
由此太后断定,就是卿酒酒做的。
然而她根本没有证据,也没有发落的借口。
“周公子。”一个宫女看见周庭樾进门来,匆匆见了个礼。
周庭樾似乎心有苦恼,皱着眉,进了殿便先一跪:“问太后娘娘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