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浑身是血大为震撼:“没事吧?”
手上也受伤了,被锋利的剑锋狠狠划破,几乎深入骨。
“怎么弄成这样?”
季时宴这边的假死是早就设计好的,目的是声东击西。
那些逮着机会要出兵大周的军队,此时定然放松警戒。
沈默带兵包抄,已经一锅端了。
而当他带着胜利的喜讯返回时,要回荷花坳迎回季时宴,却在山脚就发现不对。
隔几米就有一队被迷晕的人。
他赶紧让人准备了防毒的面巾,一路捂紧上山。
紧赶慢赶,才在这一刻赶到。
也幸亏是赶到了,不然王爷就要出大事了。
他想起四日前,季时宴遇袭那日的事。
被人远程突袭,查遍边城却都没有找出凶手之后,就只能选择铤而走险。
然而那一颗射入季时宴心脏的子弹,实在凶险至极。
太医说只差一点,就真的能要了命去。
幸亏那子弹来自太远的地方,到季时宴身上的时候,冲击力已经小了许多,所以就差那么一丁点的距离嵌入心肺,就是神医也救不回。
尽管这样,季时宴也还是昏迷了两日。
两日后醒来,勉强能说话时,就让沈默公布死讯。
要他命的人太多了。
小皇帝。
孟九安。
甚至是百姓。
那道百万金的悬赏令一出来,五湖四海内,暗杀的人多不胜数。
季时宴简直就是个活靶子。
然而像这次这样,差一点点就成功的,却是没有。
沈默忧心忡忡:“主子,死讯一旦发出,只会令他们更加疯狂,您是边城的一道防线,您若是出事,五洲十国的兵马立刻就会踏破边防。”
“本王怕的就是他们不动。”
季时宴说这话的时候,左胸被缠上厚厚的绷带,手根本举不起来。
可是右手掌心却捻着那颗从他皮肉中挖出的铁壳。
锥形的,很容易没入皮肤,造成不可逆的伤害。
“吩咐下去,这两日邻国绝对会有动静,先发制人,安排每队兵马先按我们掌握的各国舆图,埋伏在邻国前往大周的个个关口。”
沈默惊讶中又带着佩服。
重伤之时,季时宴竟然还能有如此清醒的头脑思路,他当真是甘拜下风。
季时宴将计策都吩咐下去,他体力不支,根本坐不了多久。
然而直到事情吩咐完,他手中还是捏着那枚弹壳。
“主子,是这东西有线索么?您怎么一直捻着?”
季时宴摊开右掌心,目光沉沉:“你瞧这东西,眼熟么?”
“属下确定没见过,”沈默提起这让季时宴受伤的东西就没有好脸色:“造型古怪,不像大周的东西,更不想五洲内任何一个地方的东西,它发射的时候,根本让人防不可防。”
“不说形状,就这材质。”
季时宴像是想起了什么:“四年前,燕京水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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