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黛玉那里还没有定夺处置,她们也是要等着请罪的样子,一时之间,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只乱了一会儿,里头雪雁走了出来,先是叫了贾政几个将贾母送回去休息,后却是对着元春转达了黛玉的话。而后又将鲜血淋漓的宝玉送了出来,王夫人这才心肝儿的叫了,急急忙忙的将宝玉送了回去。
只是元春听了雪雁的话,却是脸色大变,眼中的恨意绕了一层一层。
原来,那雪雁说的不是别的,正是黛玉的警告,只说元春身为后宫妃嫔,不应仗势欺人,明知宝玉行为不端,还要拿了身份护住弟弟。若是下次再犯,必然要请皇后处置。
这番话便是居高临下的训诫,元**中万分不服气,也是没有法子。黛玉的位分在那里,皇宠在那里,只好想着果然薛宝钗那里答应的事情能成,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。
宝玉被送回了自己的院子,王夫人看着人褪了宝玉的中裤,都是鲜血渗透出来,心中大痛,眼前一黑,差点就此昏死,好在周瑞家的掐了人中,这才醒转过来,只扑在桌上,又是一阵捶胸猛哭的。直到听了贾政过来,王夫人方才略略收敛一些,叫了薛宝钗好生守着宝玉,自己出去和他们说话。
贾政几个都是在宝玉的外面,贾母还没有清醒,黛玉那里也没有消息,贾家上下都是心急如焚。又听了王夫人的哭声,贾政再是忍不住,一掌拍在红木桌上,骂道:“你还是哭的,却是不想想就是你总是护着他,宠着他,才会惹了这等大祸,如今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哭。”
王夫人此时心痛极了宝玉,又是贾家屋子中的人,说话便也少了顾忌,抹了一把泪道:“老爷,你还是怪责宝玉的不成,他都被别人打的这般模样,再说了,他一个小孩子家家的,便是去拉拉别人的袖子有什么要紧。都是一处长大的兄妹,怎的就这般狠心。”
贾政听了王夫人的大不敬言语,气的不管不顾的就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,打的王夫人趴在地上,许久回不过神来。
贾政拿手指着王夫人,痛心疾首的骂道:“你这个蠢妇,这等言辞也敢说的,今日本是我贾家的光耀,偏偏这么一个孽障,不说为我贾家争光,反是闯下这等泼天大祸!”
贾赫生怕连累了自己,骂骂咧咧道:“你们夫妻两个,这会儿子唱什么戏,刚才却是那里哭死做活的,要是惹得御妃娘娘不痛快,说不得竟是连带了我们。要知道,冒犯皇妃,还是御妃娘娘,皇上那里,可是要龙颜大怒的。”
一席话说的刑氏,尤氏几个都是担忧起来,贾珍一旁看着这些所谓的自家人丑陋的样子,心里一冷,道:“你们也很不用担心,娘娘既然能将宝玉送了出来,便是不会大大的追究,要知道,娘娘还是会念着一点情分的。”
贾赫这才喜道:“正紧是这个道理,好歹还是自家人呢。”
贾珍又是一笑,却是道:“只是,娘娘不追究这个家里的人,皇上看在娘娘的份上也不会如何,可宝玉那里,说不得,皇上竟是不会白白放过的。”
王夫人心里一惊,忙又哭道:“这可怎么好,我可就这么一个**啊。”
贾政瞧着心烦,骂道:“什么**,抓周的时候就是一个色中饿鬼的样子,便是应该早早的除掉。也免得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