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模糊的轮廓,喉间泛起的血腥味混着退烧药的苦涩,
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扯胸腔里的伤口。
毛利兰感觉心脏被狠狠攥紧,泪水决堤般砸在志保发烫的脸颊:
“不行!不准睡!”她慌乱地擦拭着志保嘴角血指尖触到对方冰凉的下颌,紧紧抱着人。
“你说过要一起走到最后,现在还没到终点!”
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变得急促,红色曲线剧烈起伏,
宫野志保的身体再次抽搐,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,
工藤新一,连忙上前,床上的人儿无意识咬住塞进齿间的领带,鲜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,
阿笠博士颤抖着将新换的冰袋按在她颈侧,老人布满皱纹的手被冰水冻得麻木,却不敢有丝毫松懈。
“小哀,看着我!你看看你抱着在发抖的人,难道你要扔下她吗?
工藤新一蹲在床边,镜片后的目光从未如此慌乱,
“你不是说死亡比想象中更冰冷吗?现在睡过去,就真的要永远感受那种寒冷了!”
他攥住志保颤抖的手,触到对方腕间暴起的青筋——那是药物在血管里肆虐的痕迹。
宫野志保的睫毛颤动着,在高热带来的眩晕中,
她仿佛又回到了黑衣组织的实验室,无数个独自调配药剂的深夜,
冰凉的仪器与刺鼻的化学试剂是唯一的陪伴。而此刻,身边萦绕着焦急的呼喊,还有小兰掌心传来的温度,像一团火在驱散黑暗。
“我......我不要输,她艰难地转动眼球,努力聚焦在毛利兰泛红的眼眶上,喉咙里的腥甜几乎要淹没意识
新一轮剧痛如潮水般袭来,她弓起脊背,指甲深深掐进小兰的手臂,在皮肤上留下青紫的痕迹,
小兰将脸埋进志保汗湿的发间,声音带着破音的颤抖:“志保,你还没输!我不会让你输!”
她的泪水浸透志保的衣领,怀中的身躯烫得惊人,却又轻得仿佛随时会消散,
在一片混沌中,宫野志保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滴在眼皮上,
恍惚间,她想起了那年实验室窗外的初雪,
而此刻,落在脸上的,是比雪更炽热的温度。
“温度降下来了!”
木村医生突然沙哑地喊出声,手中的病历本几乎要被攥出褶皱,
监护仪上疯狂跳动的红色数字终于开始回落,39.3、39.1、38.9……志保剧烈起伏的胸口也随之渐渐平缓,紧绷的身体如释重负般瘫软在枕头上。
毛利兰通红的眼睛地抬起头,泪水模糊的视线里,
宫野志保烧得通红的脸颊正褪去病态的潮红,
她颤抖着伸手触碰她的额头,指尖传来的温度不再灼人,“谢谢,没有丢下我”……”她的声音哽咽得支离破碎,
指尖轻轻抚过志保汗湿的眉骨,将黏在皮肤上的发丝一一拨开。
工藤新一紧绷的脊背终于松下来,这才发现掌心传来刺痛,
他看着志保趋于平稳的呼吸,镜片后的目光却依旧警惕——心电监护仪上,
那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