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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顾不上收拾,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楼上冲,木质楼梯被踩得“咚咚”作响,
阿笠博士捧着刚烤好的曲奇饼僵在玄关,鼻尖还萦绕着甜香,此刻饼干盒险些从手中滑落,
房门被猛地推开,毛利小五郎喘着粗气冲进来,领带歪斜,
额角还沁着汗珠。他大步走到床边,居高临下地瞪着志保,
可发红的眼眶却泄露了内心的慌乱:“你这个臭丫头,还是要醒了呀!
又拿自己的命开玩笑?谁让你自己跑过去?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死!
才回来没有两天,以后再擅自做,别叫我叔叔了!”
志保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惊得瑟缩了一下,下意识想要撑起身子,却扯动了伤口,疼得倒吸一口凉气,
她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,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久病未愈的虚弱:“我还以为我会死……”她垂眸避开众人炽热的目光,
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,“我确实……朝自己开枪的时候,没考虑过活着。”
“爸爸!”毛利兰急得眼眶通红,挡在志保身前,像护崽的母兽般瞪着毛利小五郎,“志保才刚醒,你别这么凶!”
她转身时动作轻柔,生怕带起的风会弄疼床上的人,
“志保。伤口还疼吗?想不想喝水?”说着便端起一旁早已凉透的温水,小心翼翼地送到志保唇边。
阿笠博士这时才缓过神,蹒跚着走到床边,布满皱纹的手轻轻覆在志保手背上,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:
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……”老人的声音微微发颤,镜片后的眼睛湿润了,
“你这孩子,可把大家吓坏了。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方皱巴巴的手帕,悄悄擦了擦眼角。
工藤新一倚在门框上,双手插兜,看似镇定,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,
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,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:“下次别这么冲动了,至少……至少还有我们
毛利小五郎别过脸去,用力揉了揉鼻子,半晌才闷声说道:“哼,醒了就好,
从明天开始,每天给我喝三碗鱼汤,把身子养结实了!
”嘴上还是凶巴巴的,可转身去倒热水时,背影却少见地温柔,连脚步声都放轻了几分。
志保望着围在床边的众人,眼眶渐渐发热。她曾以为自己是游走在黑暗边缘的孤魂,可此刻被温暖与关切包围,
她努力扯出一抹微笑,尽管虚弱,却无比真挚:“谢谢……谢谢你们。”
窗外的阳光不知何时更盛了些,金色的光芒透过纱帘洒进来,
为房间里的每个人都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,
这一刻,劫后余生的喜悦与绵长的温情,在空气中静静流淌。
“你的伤口,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!”
妃英理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房间,她手里拿着医生开的药单,目光中满是担忧,轻轻摇了摇头,“没这么快好的。”
毛利兰握着志保的手紧了紧,想起那些惊心动魄的时刻,声音不自觉地发颤:
“对啊,志保你现在有没有不舒服,我都知道,松本把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