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镯子在晨光中撞出冷冽的声响,“至于我心脏...”她低头看着毛利兰放在自己手背上的掌心,声音突然放轻,“无所谓。”
“你说什么胡话!”毛利兰猛地站起身,打翻的牛奶在木质桌面上蜿蜒成河,“什么叫无所谓?开颅手术的风险...”少女泛红的眼眶里蓄满泪水,记忆中宫野志保倒在血泊里的画面与此刻重叠,“我不要再看着你涉险!”
洛保伸手想要擦拭她的眼泪,却被毛利兰躲开,客厅的空气仿佛凝固,毛利小五郎捏扁的咖啡杯发出刺耳的变形声,
工藤新一迅速调出电脑里的脑部扫描图,喉结滚动着想说什么,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。
“小兰,有些事我必须面对。”洛保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像极了在实验室里调配药剂时的模样,“如果黑衣组织能通过这个东西定位我,那你们都将成为他们的目标。”她望向窗外飘扬的樱花,想起昨夜鸢尾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加密讯息,“我不能让大家因为我,变成任人宰割的羔羊。”
宁夏的声音从被挂断的手机里隐隐传来,混着医院走廊的嘈杂:“保保!明昊联系了国内顶尖的神经外科团队,至少需要一周时间...”但洛保已经听不进去,她的目光落在茶几上鸢尾遗留的银色硬币,边缘的鸢尾花纹路被捏得扭曲变形。
“胡闹!”毛利小五郎突然拍桌而起,震得碗碟叮当作响,“你当自己是铁打的?当年假死侥幸活下来,现在又要拿命去赌?”他别过脸,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我...我还没原谅你当初的事呢!”
洛保站起身时,后颈的疤痕突然灼烧起来,仿佛在呼应她疯狂的心跳。她弯腰捡起鸢尾的硬币,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思绪短暂清明:“叔叔,兰,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。”她将硬币放在毛利兰掌心,看着少女下意识握紧的动作,“但正是因为有你们,我才更要赌这一把。”
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:“手术需要精密的电磁屏蔽设备,防止异物产生电流灼伤神经,
顶楼实验室的改造...”他的话音被突然撞开的门打断——鸢尾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,银发凌乱,风衣口袋里露出半截手术器械,
第二天
“实验室...准备好了,”她弯腰撑着膝盖,剧烈的喘息声回荡在客厅,“麻醉剂、止血钳、还有能避开神经的激光手术刀...”鸢尾直起身时,眼尾的疤痕随着呼吸起伏,“但你要是敢死在手术台上,我就把你的骨灰撒进东京湾。”
洛保望着她染血的指尖——不知何时,鸢尾在准备器械时割伤了手,却浑然不觉。晨光穿过窗户,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重叠在墙上,像一幅斑驳的油画。
“明天早上八点。”洛保深吸一口气,最后看了眼毛利兰苍白的脸,转身走向顶楼实验室,“我会亲手终结这场噩梦。”她的白大褂在身后扬起,翡翠镯子的清响与鸢尾的脚步声交织,在寂静的事务所里,奏响一曲孤勇的战歌。而此刻,所有人都明白,这场手术赌上的,不仅是洛保的性命,更是他们好不容易拼凑完整的“家”的未来
手术室
无影灯在头顶轰然亮起的瞬间,洛保望着手术台上方交错的器械,
突然想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