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小川,洛医生这边...我们再请两个月的假。”听筒里传来小川惊讶的追问,她望着廊下蜷着身子仍在咳嗽的洛保,眼眶瞬间泛红,“她在东京的时候做了一场脑部手术,这件事千万别告诉其他人。”
“不是说小手术吗?”小川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。
“就是为了不让大家担心才这么说的啊!”毛利兰的声音突然哽咽,她咬住下唇,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,“她...她现在根本没办法工作,每天都要靠药物维持。求你了,帮我保密...”
挂断电话后,毛利兰深吸一口气,将眼角的泪水抹净。她回到屋内时,正看见洛保虚弱地靠在椅背上,苍白的脸上挂着勉强的笑:“兰,我没事。就是吹了点风...”
“骗人!”毛利兰突然打断她的话,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尖锐。她蹲下身,与洛保平视,目光里满是心疼与倔强,“你每次都这样,什么都自己扛。但你忘了吗?”少女的指尖轻轻抚过她后颈的绷带,“你还有我,还有大家。”
洛保望着眼前泛红眼眶的少女,喉咙里的灼痛似乎都减轻了几分。她伸手握住毛利兰冰凉的手,感受着对方掌心传来的温度,突然想起在东京的那些日子——每当她在手术台上挣扎,支撑着她的,不正是这份被人牵挂的温暖吗?
庭院里,鸢尾倚着梅树,将一枚硬币抛向夜空。
银色的弧线划过灯笼的光晕,落在洛米的相机镜头上。
少年正准备按下快门,却被银发女人一记眼刀瞪得放下相机。“别拍了”鸢尾低声道,目光望向洛保房间透出的暖黄灯光,“有些画面,留在心里就好。”
夜色渐深,苏州老宅的屋檐下,一场无声的守护仍在继续,苏州步行街的青石板路上,人流如织。洛保握着油纸伞驻足在糖画摊前,糖稀在老艺人手中化作栩栩如生的凤凰,甜香混着细雨的气息扑面而来。她伸手去接刚做好的糖画,动作却陡然僵住——身后传来的皮鞋声,与记忆中组织实验室里令人心悸的节奏分毫不差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冰冷的声线裹着潮湿的寒意,洛保转身时,正对上琴酒墨镜下森然的目光。男人穿着黑色长风衣,雨水顺着衣摆滴落,在青砖上晕开深色的痕,“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面。”
洛保将糖画轻轻搁回摊案,翡翠镯子撞出清响:“好久不见,还有...谢谢你。”她望着琴酒腰间本该别着黑桃A手枪的位置,如今只垂着空荡的枪套——在中国的土地上,这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也不得不收敛锋芒。
琴酒嗤笑一声,指尖划过摊案上未凝固的糖稀:“以后你就做你的洛保,世上再无宫野志保。”他突然逼近,身上的硝烟味混着雨水扑面而来,“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,但你要清楚,就算我放过你,那群人也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洛保仰起头,任由细雨打湿睫毛。头痛突然袭来,眼前的琴酒身影开始重影,却仍扯出一抹笑,“其实我已经累了,复仇与否...也没那么重要了。”她望向远处挂着红灯笼的茶楼,毛利兰和洛米正在挑选苏绣,“你来中国,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?”
“更多的是想过来看看你。”琴酒的声音低得几乎被雨声掩盖,他的目光扫过洛保颈间隐约的绷带,“还有,你姐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