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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美在旁边帮腔:“松本学长,小哀是新来的,你别吓她。”
松本阳太没理步美,突然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个东西,放在洛保桌上——是枚银色的胶囊,表面刻着模糊的数字,隐约能看出“4869”的轮廓。
“这个,你认识吗?”他的声音轻得像耳语,“Aptx4869,听说过吗?”
洛保的瞳孔骤然收缩,握着笔的指节瞬间泛白,她猛地抬头,眼神里的冷漠碎了一地,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意:“你是不是有病?你觉得我是宫野志保!?那个该死的凭什么活着,不是早就死了吗?
”洛保的声音在走廊里炸开,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尖锐。她盯着松本阳太,眼神里翻涌着连自己都分不清的情绪——那些积压了十几年的疑问、自我厌弃和旁人的执念,此刻全化作了带刺的冰棱,狠狠扎向眼前的人,也扎向自己。
“你要确定,我们三个是不是同一个人?”她扯了扯嘴角,露出个冰冷的笑,“对不起,我没有他们前面两位这么善良。”
走廊里死一般的寂静,只有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沙沙作响。
小兰的手猛地收紧,指甲几乎嵌进洛保的胳膊里。她看着眼前18岁的少女,看着那张和记忆里无数次重叠的脸,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了——她懂,洛保在骂自己。那些“恶魔”“杀人凶手”的字眼,每一个都像刀子,既扎向松本阳太,也扎向她自己。小兰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被洛保眼里的倔强堵了回去,只能无声地将她往身后拉了拉,用身体护住她。
步美捂住嘴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她知道“洛保姐姐”就是“灰原同学”,更知道“宫野志保”也是她。此刻听着她用那么狠的话骂自己,小丫头急得浑身发抖,却只能死死咬住嘴唇不敢作声——她记得洛保的叮嘱,这层身份不能戳破,否则一切都完了。光彦推眼镜的手停在半空,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震惊和心疼,他悄悄碰了碰元太的胳膊,用眼神示意他别冲动。元太攥着拳头,指节捏得发白,喉咙里发出“呜呜”的声响,却硬是没敢说一个字。
浅井成实的弟弟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,他是跟着工藤优作他们来的,本想看看洛保的新学校。此刻听到这番话,男人靠在墙上的手猛地收紧,指节泛白。他想起姐姐日记里写的“宫野研究员总躲在实验室吃巧克力,说自己是没人要的孩子”,想起洛保在月影岛说“恨到最后只会让爱你的人更疼”,再看眼前这个用最狠的话刺向自己的少女,喉结滚动了几下,最终只是沉默地看着,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。
工藤新一从教学楼拐角冲过来时,刚好听到“连琴酒都喜欢”这句话。他脸色瞬间沉了下去,快步走到洛保身边,挡在她和松本阳太中间,语气冷得像冰:“松本,这里是学校,你再胡言乱语,我就报警了。”
松本阳太——不,应该叫松本健太——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,死死盯着洛保,眼神里既有痛苦也有偏执:“我喜欢她又怎样?”他突然拔高声音,像是在宣告,又像是在辩解,“我就是喜欢宫野志保!我知道很多人都喜欢她,连琴酒都喜欢,甚至爱到偏执!可她自己觉得自己是恶魔,觉得自己是黑暗里的鲨鱼……”
他的声音哽咽了:“我从来不觉得她是恶魔。她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