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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我送到米花町的烟囱上!”怀里的小人儿忽然挣扎着睁开眼,稚嫩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,“我不能死!我要见小兰——12岁那年在小学门口,我跟她告别时说过,如果有一天要回去,一定会从她看得见的地方出现。”
赤井秀一的脚步顿了顿,看着她眼里那点微弱却不肯熄灭的光,喉结滚动了一下:“你现在这个样子……”
“样子不重要。”她抓住他的衣领,小手因为用力而泛白,“我不相信姐姐死了,银面说过不会真的要她死,他需要我找父亲的研究成果,就一定会留着姐姐当筹码。所以我必须活着,必须回去等消息。”
她顿了顿,声音低了些,带着点不属于孩童的怅然:“哪怕小兰现在心里只有工藤新一,哪怕她早就忘了12岁那个总跟她抢樱花班名额的我,我也要回去。有些告别,得亲自说才算数。”
赤井秀一没再说话,脚下的速度更快了。车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,怀里的小人儿却渐渐安静下来,只是死死抓着他的衣角,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当那座熟悉的烟囱出现在视野里时,天刚蒙蒙亮。赤井秀一将她放在烟囱顶端的平台上,晨光洒在她空荡荡的白大褂上,像给这具缩小的身体镀上了一层金边。
“接下来的路,你自己走。”他蹲下身,声音压得很低,“我会去查银面的下落,一有明美的消息就通知你。”
小人儿点点头,小手扒着烟囱边缘往下看,脚下是错落的屋顶和早起的鸟鸣。她深吸一口气,像只笨拙的小兽,顺着锈迹斑斑的铁梯一点点往下爬。手心被磨得通红,却咬着牙不肯松手——18岁的宫野志保没说出口的倔强,全藏在这具7岁的身体里了。
爬到底层时,她的白大褂已经被勾破了好几个洞。远远看见阿笠博士的黄色甲壳虫停在巷口,她忽然笑了,眼里泛起水汽:“博士,我还是见到你了。”
阿笠博士正站在车边摆弄新发明,转头看见一个穿着过大白大褂的小女孩朝自己跑来,先是愣了愣,随即眼里涌上震惊:“志保?你怎么……”
“先别问。”她抓住博士的手,声音急促,“带我去见小兰,去帝丹高中门口,快!”
帝丹高中的樱花树刚抽出新芽,毛利兰正和园子站在门口等迟到的柯南。远远看见阿笠博士抱着个小女孩走来,两人都好奇地迎了上去。
“博士,这是谁呀?”园子弯腰戳了戳小女孩的脸颊,忽然“咦”了一声,“她怎么长得这么像志保?不对啊,志保按年龄算现在该是18岁,怎么可能这么小?”
毛利兰也凑近了些,看着那双熟悉的亚麻色短发和清冷的眉眼,心跳莫名漏了一拍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小女孩抬起头,晨光落在她眼底,映出一片超乎年龄的平静。她轻轻挣开博士的怀抱,站直了小小的身体,声音清脆却带着种奇异的穿透力:
“灰原哀。”
三个字像投入湖面的石子,在毛利兰心里漾开圈圈涟漪。她总觉得这名字、这眼神都熟悉得让人心慌,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。
园子还在叽叽喳喳:“灰原哀?好特别的名字哦!你跟宫野志保是什么关系啊?是不是亲戚?”
灰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