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,和沙滩上那个说“已经被拐跑了”的小丫头重叠在一起,又截然不同。
“小兰。”洛保先开了口,声音放得很轻。
小兰的眼眶瞬间红了,快步走过来,想说什么,却被洛保轻轻按住手背。“先别掉眼泪,”她眨了眨眼,“某人还在沙发上装睡呢。”
话音刚落,沙发上的毛利小五郎“腾”地坐起来,揉着眼睛嚷嚷:“谁装睡了?老子早就醒了!”他眯着眼睛看向洛保,忽然愣住,“你是……洛保?”
“是我,毛利叔叔。”洛保放下医用箱,走到他面前,目光扫过他泛红的眼眶和微颤的手,“看来这几年酒没少喝?”
毛利小五郎梗着脖子:“关你屁事!臭丫头……”
“当然关我的事。”洛保打断他,语气忽然认真起来,从箱子里拿出脉枕放在茶几上,“左手伸出来。”
毛利小五郎不情不愿地照做,嘴里还在嘟囔:“老子身体好得很,不用你……”
“肝区隐痛,凌晨三点容易醒,是长期酗酒伤了肝。”洛保的手指搭在他的腕脉上,眼神专注,“右手无名指和小指发麻,是颈椎压迫神经,跟你总窝在沙发上睡觉有关。还有,你以为瞒着不说的胃溃疡,每次吃了辛辣的就疼得冒冷汗,当我不知道?”
她每说一句,毛利小五郎的嘴就张得更大一分,最后彻底愣住了,酒意全醒。
“你、你怎么知道……”
“我是医生。”洛保收回手,从箱子里拿出针灸针,消毒棉在他后颈擦过,带来一阵凉意,“这三天我每天来给你针灸,配合忌口,至少能让你半夜不用疼醒。”
柯南和园子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——他们只知道灰原哀懂化学,却没想到她连中医针灸都这么熟练。
小兰端来一杯温水,放在洛保手边,看着她专注下针的侧脸,忽然想起沙滩上灰原哀说的话——“卧底时躲在安全屋,对着你的照片啃干面包”。原来那些年,她不仅在刀尖上行走,还偷偷学了这么多,连毛利叔叔的老毛病都记在心上。
洛保下针的手法很稳,纤细的银针精准地落在穴位上。她抬头时,刚好撞上小兰的目光,嘴角弯了弯,眼里的温柔像化开的蜜糖。
“别担心,”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,“三天,足够了。”
毛利小五郎起初还想逞强,没多久就靠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,眉头却舒展了不少,
洛保将最后一根银针落在毛利小五郎的风池穴上,直起身时,语气里带了点不容置疑的严肃:“还有,喝酒得节制,再这么喝下去,小心中风。”
她瞥了眼桌上空了的酒瓶,声音冷了几分:“之前我小表妹来过,看你这状态,特意让她转告你少喝酒、按时吃饭——她天天盯着你,你怎么还是老样子?”
毛利小五郎被戳中心事,脖子梗得更直,却没敢顶嘴——眼前的洛保明明和记忆里那个跟在小兰身后的小姑娘长得一样,气势却截然不同,眼神里的认真像手术刀,精准地剖开他所有逞强的伪装。
“我……”他张了张嘴,最后只嘟囔了句,“知道了。”
洛保这才满意地点点头,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小兰,眼底的冷意瞬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