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理出来给你,但不是现在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冲矢昴站起身,重新戴上眼镜,又变回了那个温和的冲矢昴先生,“等你身体好了再说,不急。”他走到门口,又停下脚步,“明美让我告诉你,她种的草莓熟了,等你能出国了,就带你去摘。”
灰原的眼睛瞬间亮了,像被点亮的星星: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冲矢昴笑了笑,“她还说,你小时候总偷摘没熟的草莓,酸得龇牙咧嘴还不肯扔。”
“她才偷摘呢!”灰原气鼓鼓地反驳,嘴角却忍不住上扬。
冲矢昴没再逗她,轻轻带上门离开了。
卧室里重新安静下来,灰原躺回床上,看着天花板,忽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。但奇怪的是,心里那块一直空落落的地方,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,暖暖的。
她摸了摸左肋的疤痕,那里还在隐隐作痛,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带着绝望的尖锐。原来承认自己的软弱,承认自己需要依靠,并不是一件丢脸的事。
门外,小兰一直在等着,看见冲矢昴出来,连忙迎上去:“她怎么样?”
“好多了。”冲矢昴的语气很柔和,“让她好好睡一觉吧。”他看向柯南,“解药的事,别催她,她心里有数。”
柯南点了点头,第一次没有反驳。
客厅里,毛利小五郎已经摆好了碗筷,妃英里端着最后一道菜从厨房出来,园子在给阿笠博士递纸巾——老博士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眼眶,嘴里念叨着“志保这孩子太苦
灰原的嘴角还带着未褪的笑意,语气却忽然轻快起来,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:“还有你放心,阿彦叔叔不会真的把我解剖掉的,他下不了手。”她顿了顿,指尖在床单上画着圈,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,“哪怕他下得了手也没关系,起码他放了姐姐。”
“他是爸爸的学生,心里那点弯弯绕我还不清楚?”灰原轻嗤一声,语气里带着点少年人的倨傲,“不过是嫉妒爸爸把所有研究笔记都交给了我。你也知道,爸爸是国际刑警,那些数据里藏着多少组织的秘密,他早就眼红了。”
她忽然想起什么,补充道:“对了,当年还有个额外加入的研究员,跟阿彦叔叔走得很近,总爱打听妈妈的事。不过后来在爆炸里失踪了,估计是活不成了。”
提到父母时,她的声音低了些,像被风吹散的叹息:“妈妈叫洛云,是缉毒警。14岁那年他们把我送到中国,其实早就准备好了牺牲。妈妈在金三角执行任务时没回来,爸爸……我最后见他,是在那场实验爆炸里,他把我推出安全门,自己留在了里面。”
灰原吸了吸鼻子,把脸转向窗外,声音又恢复了惯常的冷静:“阿彦要是真想要我死,就不会在爆炸里把我推出去了。他啊,就是又想拿数据,又想当好人,累不累。”
她转头看向冲矢昴,忽然挑眉:“不过话说回来,你真是准备一直帮工藤家看房子?”见他点头,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“组织的事别太较劲了,你毁了一个据点,还有无数个藏在暗处。他们要的是我脑子里的数据,只要没拿到手,就舍不得我死——别忘了,我可是百年不遇的天才。”
说到这儿,她忽然狡黠地笑了,像只偷到糖的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