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莓蒂往桌上一扔,转身就往厨房走。
“志保?”小兰愣了一下,赶紧跟上去,“怎么了?”
灰原没说话,径直走到橱柜前,拉开最底层的抽屉——里面藏着毛利小五郎偷偷藏的几瓶清酒,标签都没撕。她抓起瓶子,拧开盖子就往水槽里倒,琥珀色的液体哗哗流进下水道,带着浓重的酒气。
“你干什么!”小兰想阻止,却被灰原的眼神定在原地。那眼神里有火,有气,还有种她从未见过的急切。
“兰,你别问!”灰原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,把空酒瓶重重砸在垃圾桶里,“你知道他今天做了什么吗?他喝酒了!喝了还想开车!如果我们没拦着,他不仅会害死自己,还会把我们都拖进去!”
她指着客厅里熟睡的毛利小五郎,胸口剧烈起伏:“这就是你想维护的爸爸?拿全家人的命当儿戏的爸爸?”
小兰被她说得眼圈泛红,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。她知道爸爸不对,可那是她唯一的亲人。
灰原深吸一口气,转身从自己的小书包里摸出个银色的小盒子,打开——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枚针灸银针。她走到沙发边,看着睡得一脸安稳的毛利小五郎,眼神复杂。
“真想中风吗?”她捏起一根银针,在他虎口处快速扎了下去,又在曲池穴补了一针,手法快得让人看不清,“还是想让阿姨知道了,再次收拾行李离开这个家?”
毛利小五郎哼唧了一声,眉头皱了皱,却没醒。
灰原拔下针,转身把厨房门“砰”地关上,将客厅的鼾声和小兰的沉默都隔在外面。狭小的厨房里,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。
“兰,”灰原的声音软了下来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,“我不想让你为难。”她抬手,轻轻碰了碰小兰泛红的眼角,“我知道你想妈妈回来,知道这个家好不容易才团聚……”
话没说完,她忽然蹲下身——因为身高不够,只能仰着头,用力吻上小兰的唇。
这是灰原第一次主动吻她。没有试探,没有犹豫,带着点孩子气的执拗和孤注一掷的用力。小小的身体紧紧抱着眼前的人,手臂环得死紧,仿佛要把所有的不安、愤怒和心疼都揉进这个吻里。
小兰僵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,抬手轻轻按住她的后背。感受到怀中人儿微微的颤抖,她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,酸得发疼。
一吻结束,灰原的脸埋在小兰的围裙上,声音闷闷的:“我心疼你……总为别人操心,却没人好好疼你。”
小兰的眼眶更湿了,手指穿过她柔软的短发,轻声说:“傻瓜,我不苦。”她顿了顿,加重了语气,“爸爸的事,我会处理好的都
以后他再喝酒,我就把家里的酒全扔了,锁上橱柜,像你今天做的这样。”
灰原抬起头,眼里还闪着水光,却倔强地瞪着她:“真的?”
夜深了,小兰已经睡熟,呼吸均匀地落在枕头上。灰原轻轻起身,动作轻得像片羽毛,生怕吵醒她。
她走到客厅,看着沙发上依旧酣睡的毛利小五郎,眉头没松开过。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喷雾瓶——里面是她用乙醇和柑橘提取液调配的去味剂,专门对付顽固的酒气。她对着沙发周围喷了几下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