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其他的都不重要。不管她曾经是谁,不管她经历过什么,此刻的她,只是个爱吃草莓糖、怕黑、不喜欢穿裙子的小朋友。而自己能做的,就是拼尽全力守护这份简单,让她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,能多享受一天作为小孩的快乐。
会面室里,玛丽已经和世良熟络起来,正拿着折好的草莓纸船向赤井秀一炫耀。世良偷偷给洛保比了个“oK”的手势,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。赤井秀一看着玛丽亮晶晶的眼睛,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扬了扬,那抹笑容里,有愧疚,有欣慰,更有失而复得的珍重,
玛丽却没动,只是仰着头看她,小眉头皱得紧紧的:“还有啊,不要给我糖吃了,要拔牙的。”她伸出小手指着自己的门牙,奶声奶气却格外严肃,“洛姐姐说,如果牙齿坏了的话就会变得黑黑的,我可不要。”
世良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,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——手感软软的,像摸着一团蓬松的。“知道啦,不给你糖吃了。”她故意拖长声音,视线落在桌上没吃完的草莓蛋糕上,“那草莓蛋糕也不能吃了哦,里面也有糖。”
“蛋糕可以吃!”玛丽立刻反驳,小脸蛋鼓得像只河豚,“洛姐姐说,蛋糕是甜甜的幸福,偶尔吃一次没关系的,只要吃完刷牙就行。”她顿了顿,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,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草莓形状的牙膏,举到世良面前,“你看,我有这个,草莓味的,洛姐姐给我买的。”
赤井秀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,看着两人互动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上的布料。他想起玛丽小时候总爱偷藏糖果,每次被发现就会把糖纸塞到沙发缝里,结果害得妈妈翻遍整个客厅找蛀牙的罪证。那时的她也是这样,理直气壮地说“甜食是世界的宝藏”,眼睛亮得像藏着星星。
“走吧,带你去洗手间。”世良牵起玛丽的小手,她的手掌暖暖的,掌心还有层薄茧——大概是常年练截拳道磨出来的。玛丽犹豫了一下,还是乖乖跟着她站起来,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对赤井秀一叮嘱:“哥哥要看好我的蛋糕哦,不许偷吃。”
赤井秀一看着她攥着小电话的样子,忽然低声说了句:“好,不偷吃。”声音轻得像怕被风吹走,连他自己都没察觉,语气里藏着多少失而复得的珍重。
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,脚步声被吸得很轻。世良牵着玛丽慢慢往前走,阳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窗落在她们交握的手上,像撒了层金粉。“你跟洛姐姐住在一起吗?”世良忍不住问,指尖能感觉到玛丽的小手在轻轻出汗。
“嗯。”玛丽点点头,小皮鞋在地毯上蹭出沙沙的声响,“洛姐姐的房间有好多书,还有显微镜,她说那是看细菌的魔法镜。”她顿了顿,声音压低了些,“但是她晚上总在房间里打电话,说的话我都听不懂,好像在说什么‘试剂’‘样本’之类的。”
世良的心轻轻一紧。她想起洛保卧底的身份,想起那些藏在白大褂下的秘密,忽然觉得手里的小手掌格外滚烫。“洛姐姐是不是很忙呀?”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,“有时候要工作到很晚?”
“是呀。”玛丽的小肩膀垮了垮,“有次我半夜醒来看见她房间还亮着灯,偷偷爬过去看,发现她趴在桌子上睡觉,手里还攥着一支笔。”她抬起头,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