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妈妈……还有所有人的……”她的声音越来越低,眼前的人影开始晃动,小兰的脸、柯南的眼镜、赤井秀一紧绷的下颌线,都像隔着层水雾,“要绝对……没问题……我一颗一颗……验证的……没有后遗症……”
“这六个月……失败了上千次……也痛了好多次……忘了多少次了……”她笑了笑,笑容里沾着血,看着格外刺眼,“可能……这就是我的命运吧……有的债总要还……哪怕当初是为了救人……”
“他们想不想变回去……是他们的事……做不做……是我的事……”
最后一个字说完,她的身体忽然一软,像根被抽走骨架的藤蔓,朝着小兰怀里倒下去。倒下的瞬间,她的嘴角还挂着那抹释然的笑,仿佛完成了一件终于放下的心事。
“洛保——!”小兰的尖叫刺破走廊的寂静。
柯南看着她紧闭的眼睛,突然想起那张黑色卡片上的话——“57次濒死机会,现在是第1次”。他猛地反应过来,刚才洛保说的“命运”,根本不是她以为的“还债”,而是这早就被写好的、一次又一次的生死考验!
“打救护车呀!!!!”世良的喊声带着哭腔,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,指尖抖得按不准号码。
赤井秀一蹲下身,手指探向洛保的颈动脉,触感微弱得像风中残烛。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,裹在她身上,动作快得不像平时那个冷静的FbI探员。
工藤新一握紧手里的解药,瓶身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,却暖不了他冰凉的指尖。他看着洛保苍白的脸,想起她刚才说“如果我能活下来,就和你们去帝丹高中”,想起她塞药时眼里一闪而过的、对平凡生活的渴望。
原来她根本不知道那封信,不知道那57次机会,不知道自己此刻正站在命运的第一道关口。她只是拼尽全力,做完了自己该做的事,然后笑着迎接所谓的“结局”。
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,刺破了医院顶楼的宁静。小兰抱着洛保,不停地说着“别睡”,眼泪混着洛保的血,一起落在那件皱巴巴的衬衫上。
赤井秀一看着被抬上救护车的洛保,手里紧紧攥着那个U盘和保温箱。他忽然明白,这不是结束,只是开始——第1次濒死,意味着还有56次。
而他们,绝不会让这56次里的任何一次,成为最后的终点。
救护车的灯光在走廊里明明灭灭,映着所有人紧绷的脸,
工藤新一望着救护车消失的方向,握紧了拳头。
洛保,你说过“做不做是你的事”,那现在,“能不能让你活下来”,就是我们的事了!
“手术中”三个字在门框上亮着,每一秒的跳动都像敲在人心上的鼓。赤井秀一站在窗边,背对着众人,指尖夹着的烟燃到了尽头,烫得他猛地回神,才发现烟灰已经落了满手。世良趴在椅背上,肩膀一抽一抽的,嘴里反复念叨着“肯定会没事的”,声音却越来越小。
工藤新一靠在墙上,手里还攥着那支贴着自己名字的解药。透明的瓶身被体温焐得温热,可他却觉得指尖冰凉——他想起洛保倒下前说的“去帝丹高中”,想起她眼里那点转瞬即逝的憧憬,像个终于敢对大人说出愿望的小孩。
“医生!怎么样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