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信的人,多说无益。她和小兰之间,从来不需要靠别人的承认来证明什么。
风从耳边呼啸而过,茱蒂忽然在身后喊:“洛保,你这制服是借赤井的吧?袖口还有他的名字缩写!”
洛保勾了勾唇角,加大油门:“别管这个,坐稳了!
她忽然想起,他还住在毛利家的时候。
那时候她总对着空气喊“新一”,对着柯南抱怨“新一怎么还不回来”,甚至在发烧时,攥着柯南的手说“要是新一在就好了”。那些脱口而出的依赖,那些藏在“青梅竹马”里的惯性,此刻像潮水般涌上来,几乎要将她淹没。
“怎么了?脸这么白?”园子递过来一瓶冰汽水,“工藤那家伙澄清得挺好啊,以后没人再瞎传你俩了。”
小兰接过汽水,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,却压不住那阵突如其来的窒息感。她摇摇头,声音有点发哑:“我没事……就是突然想起一些事。”
她想起洛保刚搬来博士家时的样子。那时候洛保还叫“小哀”,
总是穿着 的白大褂,抱着膝盖坐在实验室的角落,看她的眼神里总藏着些说不清的情绪。有一次她感冒发烧,洛保熬了鸡蛋粥送来,粥碗边缘烫得她指尖发红,洛保却站在门口没进来,只说“柯南让我给你带的”。
后来她才知道,那碗粥根本不是柯南的意思。信里写着“你亲手做的热乎鸡蛋粥,像烫伤般落在痛苦的温柔里”,原来那时候的洛保,正看着她对“柯南”流露出的依赖,独自在角落里消化着怎样的酸涩?
“你在想洛保啊?”园子戳了戳她的胳膊,“别担心,她跟茱蒂老师走的,估计是处理正事。再说了,她心里眼里全是你,刚才骑哈雷的时候,头盔里还塞着你给她织的平安符呢——我早上亲眼看见的。”
平安符……小兰想起上周晚上,洛保趴在桌上看她织东西,手指戳了戳毛线团:“织这么丑,是给工藤那小子的?”
她当时笑着拍开洛保的手:“给你的,保佑你少熬夜”洛保愣了愣,没接,却在她睡着后,悄悄把没织完的线头续上了。
原来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,全是洛保藏起来的温柔。而她呢?在柯南时期,对着那个缩小的新一嘘寒问暖,对着真正站在身边的洛保,却总带着点“姐姐对妹妹”的客气——她甚至在洛保咳嗽时,随口说“要不要找新一的医生朋友看看”,没注意到洛保瞬间僵硬的背影。
“我以前……是不是很过分?”小兰忽然问园子,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总在洛保面前提新一,总把她当小孩照顾,根本没看到她眼里的东西。”
园子愣了愣,随即叹了口气:“你那时候不是傻嘛,小兰没说话,只是望着洛保和哈雷消失的方向,
像极了洛保信里写的“从漆黑冰冷的海底逃出的鲨鱼”——原来她一直是那只被海豚的光芒刺得睁不开眼的鲨鱼,而她这个“海豚”,却浑然不觉自己的存在,给对方带来了多少煎熬。
她忽然想起步美那天哭着跑来找她的样子。小女孩攥着那封信,眼泪掉在信纸的“心脏受损”四个字上:“小兰姐姐,你看这里,小哀说她心脏不好……她总咳嗽,发烧,都是因为这个对不对?”
那时候她还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