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验日志,看到你14岁写的‘阿慎哥的安神香最好闻’,就疯了……”
洛保的呼吸顿了顿。她记得那篇日志,后面还有一句被墨水涂掉的话——“像妈妈身上的味道”。
“安神香是助眠的,我加了樱花蒸馏液,你小时候总说闻着踏实。”阿慎的声音里带着哀求,“我知道安眠药会死人,组织的药检报告我看了三年,怎么可能害你?牛奶……第三次让你睡得沉的不是我,前两次是我怕你熬夜做实验偷偷加了褪黑素,但第三次我去的时候,牛奶杯已经空了,杯底有安眠药的结晶,我当时就慌了……”
他忽然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抬头:“你说的对,你看我的眼神从来不会错。我说谎时会摸耳垂,紧张时会踮左脚——你现在看我,我在说谎吗?”
洛保盯着他的脚,果然看到他的左脚后跟微微踮起,像被火烫到似的。那是他从小就有的习惯,小时候做错事被宫野老师训,就会这样偷偷踮脚。
“实验室我只敢凌晨四点来,三点的话保洁会来换废液桶。”他的声音越来越急,“透明人不是我,我在组织的代号是‘夜鸫’,档案没被抹去,只是被加密了。阿彦能查到的!我跟他说是我,是因为……”他哽咽了,“我以为那些事都是我做的,我看到你害怕的样子,就觉得一定是我失控了……”
“录音笔只有一支,是我留的。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磨损的银色笔身,“里面是组织的人体实验数据,我怕你被琴酒逼着复刻aptx4869,变声是怕被追踪。旧教学楼的学生是我绑的,为了引开伏特加的人,让你有时间转移实验样本……”
“原来一直有两个影子跟着我。”她轻声说,像在对自己解释,“一个是你,捧着过去的糖,怕我摔碎;另一个是谁,披着你的壳,想把我拖进更深的黑里……”
阿慎的膝盖一软,跪在了地上。窗外的阳光穿过百叶窗,在他背上投下一道道栅栏似的阴影,像个永远解不开的困局,
洛保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把钝刀,慢慢割开笼罩在实验室上空的迷雾。她看向赤井秀一的方向,逆光里男人的轮廓冷硬如旧,可她的语气里再没有了组织时期的尖锐。
“他是我姐夫。”她重复道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发卡红痕,“在组织里,我恨他骗了姐姐,恨他为了任务眼睁睁看着姐姐走进陷阱。可现在姐姐站在那里,洛溪姐好好活着,他碰我一下肩膀,又能怎样?”
阿慎猛地抬头,眼里的红血丝像要炸开:“可你忘了他当初为了不暴露身份,是怎么对你的?你被关在毒气室的时候,他在远处看着!你以为他现在对你好,是真心的?他只是在赎罪!”
“赎罪也好,真心也罢,”洛保打断他,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,“至少他没躲在暗处偷偷摸摸,“他连你失控的时机都算好了。”洛保的声音冷了下去,“知道你最在意我和谁走得近,知道你对赤井秀一的敌意最深,甚至知道你小时候对咖啡里的某种添加剂过敏——那种过敏不会致命,只会让人情绪失控。”
阿慎的后背沁出冷汗,顺着脊椎往下滑:“是他……是那个披着我影子的人……他不仅模仿我,还在研究我……”
“他当然知道赤井秀一是你姐夫。”洛溪的声音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