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……我从没见过她疼的样子。灰原哀的时候,她永远穿着长袖,夏天也一样。有次在博士家撞见她从实验室出来,脸色白得像纸,手死死按着胃,见我来了立刻直起腰,笑着说‘没事,低血糖’。”
“她从来没在所有人面前变小变大过,”和叶接过话头,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因为她都忍着。在实验室疼得打滚,出来时对着你们笑;发烧到39度,还戴着口罩装柯南,生怕被人看出破绽。”
她看向平次,眼底带着茫然的疼:“你说,她到底疼了多少次?新一每一次任性地要解药,每一次不管不顾地变大,都是在让她拿命去试……他甚至不知道,自己每疼一次,背后有个人比他疼十倍、百倍。”
“那次志保装成柯南,戴口罩不是怕露馅,是因为试药烧得牙龈出血,说话都带着血腥味吧?”和叶抹了把脸,“她连疼都要藏着,连脆弱都要披着铠甲……平次,你说这得多疼啊?”
平次猛地别过头,望着远处的树影,眼眶悄悄红了。他想起有次深夜给志保打电话,想问问新一的解药进度,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咳嗽声,还有东西摔碎的声音,紧接着是她刻意放轻松的语气:“怎么了?我没事啊。”
他当时没多想,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明白——那根本不是没事。
和叶看着他紧绷的侧脸,忽然笑了,带着泪:“原来你也不知道啊……她把所有疼都藏得那么好,好到你们谁都没发现,和叶的声音像被寒风吹过,带着细碎的颤抖:“平次,你那位好兄弟,好像从来没想过——如果有一次,志保在实验室里疼得心跳停了,会怎么样?”她望着远处的天空,眼神空茫,“他总把自己当救世主,忙着追凶、忙着对抗组织,可他脚下踩着的,是谁的命?”
“他们说志保是第三者,说她不肯给药是私心,”和叶的拳头攥得发白,“可她哪里是不肯给?是怕啊!怕药的副作用没调好,怕他变大后被组织盯上,更怕他万一没撑过去,小兰会哭到晕厥——这些,那个自以为是的工藤新一,想过吗?”
她忽然转头看向平次,眼底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:“如果你被我这么对待,被我当成对抗危险的筹码,被我一次次连累得遍体鳞伤,你还会喜欢我吗?如果我心里装着别人,哪怕只是‘责任’,你还会爱我吗?”
“我光是想想,心都快凉透了。”
和叶吸了吸鼻子,声音低得像耳语:“刚才园子说,她在每个时空都没有亲人……是啊,无牵无挂的,干嘛不死啊?有什么好留恋的?”她顿了顿,喉间涌上哽咽,“除了小兰,还能有什么?如果小兰最后选了新一,她要么死,要么忘——绝对不会继续耗下去的。”
“你以为她当年躲在实验室里做什么?”她望着平次,眼神里带着彻骨的清醒,“不是等工藤回头,是在等自己死心。等攒够了失望,等小兰的幸福成了定局,她就会像从未出现过一样,彻底消失。”
平次猛地抓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,声音哑得不成样子:“不会的……”
“怎么不会?”和叶挣开他的手,眼泪掉得更凶,“她连疼都能藏得严严实实,还有什么做不到?灰原哀时期的隐忍,洛保现在的疏离,不都是在慢慢退场吗?她早就把‘不留痕迹’刻进骨子里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