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泪,语气恢复了冰冷:“所以别再说什么‘一起面对’,你的正义光环太亮,亮到看不见身边人的影子。我这个‘姐姐’,在你眼里,大概也就只是个会做解药的工具人吧。”
工藤新一猛地抬头,声音沙哑:“不是的,保保,我……”
“闭嘴,”洛保打断他,“我累了。”
她转身躺回床上,背对着众人,薄毯盖住了大半张脸,
病房里只剩下她压抑的呼吸声,和窗外隐约传来的雨声——像极了那个雨夜,她撑着伞站在他面前,看着他疼得发抖,却什么也没说。
原来有些委屈,藏了太久,连解释都成了多余,洛保的声音从薄毯下传来,闷闷的,却带着刺骨的寒意:“你在博士那里待了这么久,就没想过什么叫实验失败?失败一次要经历什么?”
她顿了顿,像是在回忆那些难熬的夜晚:“失败30次的时候,你知道我在实验室里吐了多少次吗?胃里翻江倒海,胆汁都快呕出来了,只能抱着水龙头灌冷水。你以为为什么有时候你找我,我隔很久才出现?出现时不是感冒就是发烧——那是因为实验副作用烧得我在床上躺了三天,手抖得连试管都握不住,你却只记得问我,为什么不待在实验室做解药。”
“有一次你在电话里跟博士说什么?”她忽然笑了,笑声里全是自嘲,“说我是‘冷血爱打哈欠的女人’。我当时就在博士旁边,听得清清楚楚。我还笑着跟博士说‘对,我就是那位’,你以为我心里是什么滋味?”
“你在小兰家待得舒坦,我却跟博士出来了——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洛保的声音拔高了些,“因为你姐夫,那个当时化名‘冲矢昴’的男人,住在你家!我跟博士说这个男的很奇怪,让我浑身不舒服,你却说‘他是好人,你放心’。放心?我在自己姐姐喜欢的人面前,像个惊弓之鸟,你懂吗?”
“博士的车抛锚了,钱还被偷了。”她的声音里染上疲惫,“我本来想跟他出来透透气,或者说,是逃出来。结果你打电话来,三句不离解药。后来有车停在我们面前,问要不要搭便车——你以为我们想上吗?公交车站堵死了,打车打不到,我们是走投无路。”
“坐上去才发现,车里有子弹孔,还有干了的血迹。”洛保的声音发颤,“我跟博士在后排嘀咕,听到他们说要去毛利侦探社,吓得魂都没了!我还以为是组织找来了,只能跟博士装睡,心里盘算着怎么跑。等他们停在路边,我们翻墙、躲洗手间,好不容易才跟博士溜出来。”
“结果你出来了,轻描淡写地说那两个是警官,你认识的。”她猛地掀开毯子,转过身死死盯着工藤新一,眼眶通红,“我想问你,当时是不是你找他俩来吓我的?故意看我惊慌失措的样子?”
工藤新一被她眼里的质问刺得心脏发疼,张了张嘴,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。他想起那次确实是自己拜托千叶和苗子警官顺路去接博士,却忘了跟洛保提前说——他只想着让她们尽快回来,完全没考虑到她对陌生人的警惕,更没留意到那辆车刚执行完任务,还没来得及清理。
“我……”他想解释,却被洛保打断。
“你什么都不知道,:“你还记不记得?毛利叔叔被陷害成罪犯抓走的时候,小兰打了多少电话给你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