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陪你吃每一顿安稳饭的人。”
她看着小兰,眼神亮得像星:“所以如果你回头,我绝不怪你。但如果你往前走,我会一直牵着你的手,再也不松开。”
病房里的监护仪还在滴答响,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站在原地,看着两个女孩之间无声的汹涌,突然觉得那些藏了半辈子的别扭,在这样坦诚的心意面前,实在太轻了。
妃英理悄悄碰了碰毛利小五郎的胳膊,声音很轻:“我们……是不是该出去了?”
洛保抬手按住门框,挑眉看向正要往外走的毛利小五郎,语气里带了点医生的严肃:“不用出去,出去干嘛?”她指了指床头的监护仪,屏幕上的波形还在轻微波动,“这位病人,现在还是我的观察对象。就算是家属聊天,也得在我视线范围内——万一情绪激动影响心率,算谁的?”
毛利小五郎被噎了一下,梗着脖子道:“我好得很!用不着你盯着……”
“好不好得看数据,不是看你嗓门。”洛保走上前,伸手调整了一下输液管的流速,指尖在监护仪上按了几下,调出更详细的心率曲线,“昨晚抢救完到现在,你的心率三次超过阈值,刚才跟阿姨说话时又飙到110——毛利叔叔,你现在的身体状况,连跟人吵架都得限量。”
洛保刚把病历本合上,突然想起什么,俯身看向床上的毛利小五郎,语气里带了点揶揄:“对了,养生粥我会让护工送来,反正我在医院待着也方便——忘了告诉你,你这次的主治医生不是那个田中,是我。”
毛利小五郎瞪圆了眼:“你?你什么时候成医生了?小丫头片子别糊弄我……”
“你看,喝酒喝得连这都忘了。”洛保无奈地摇摇头,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医师资格证晃了晃,“我是从中国来交流的医生,这话上次在你家吃饭时就说过,当时你正抱着酒瓶跟隔壁大叔拼酒,估计左耳进右耳出了。”
她顿了顿,指尖敲了敲床沿:“说起来,16岁那年我回国探亲,在侦探事务所门口碰到你,当时就提醒过‘少喝点酒,你肝酶指数早就超标了’,结果你拍着我肩膀说‘小姑娘懂什么,男人喝酒是情怀’——现在知道情怀不能当急救药了?”
毛利小五郎的脸涨成了猪肝色,支支吾吾道:“我……我那是……”
“你那是记性被酒精泡坏了。”洛保接过话,语气里带了点医生的严谨,“忘了告诉你,我不光是医生,大学读的临床医学,博士攻的中医科和神经内科,顺带还修了药理学——简单说,你这身体里的毛病,从酒精性心肌病到长期熬夜引发的神经官能症,我比田中医生清楚得多。”
她转头看向小兰,笑着扬了扬下巴:“这些小兰知道,阿姨上次来医院办手续也见过我的执业证,就你,每次见我不是在喝酒就是在醉倒的边缘,能记住才怪,洛保站在办公室的窗前,白大褂的下摆随着晚风轻轻晃动。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,霓虹在玻璃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和她手里果茶的琥珀色交叠在一起,暖得像块融化的蜜糖。
她刚把烘干的病历本收进抽屉,门就被轻轻敲了两下。
“进来。”
小兰推门进来,手里拿着件叠好的外套:“值夜班穿这么少,会着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