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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保接过水杯,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发抖。这时护士推着毛利小五郎从抢救室出来,他还在昏迷中,嘴里却嘟囔着:“再来一杯……嗝……”
“爸!”毛利兰又气又急,眼圈更红了。
洛保看着病床上那张布满皱纹的脸,突然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,猛地转身往楼梯间走。明美刚好赶来,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,连忙跟上去:“志保,怎么了?”
楼梯间里空无一人,只有声控灯在她踏进去时应声亮起,
洛保扶着冰冷的扶手,喉咙里突然涌上一股灼烧般的怒意,她对着空荡的楼梯口低吼出声:死了!有些人不能喝酒,非要喝!害得自己进了医院,心脏又不好,现在满意了?”
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,明美愣住了——这语气里的怨怼太过真实,不像是对毛利小五郎说的。
洛保却像没听见自己的话,继续红着眼嘶吼:“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?自己找死没人救得了!真不想当你的女儿!死了就开心了?我想救你,我怎么救?!”
“我让你别喝那破药酒,你非不听!现在躺在这里,我要怎么救你才留得住这条命!爸!”
最后那个“爸”字喊出来时,她的声音突然卡住了,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。
楼梯间里瞬间陷入死寂,只有她粗重的喘息声。洛保猛地回过神,茫然地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,眼里满是错愕——她刚才在骂谁?
明美震惊地看着她:“志保,你……你在说什么?”
洛保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是啊,她在说什么?
她的父亲宫野厚司,在她十七岁那年死于实验室爆炸,一生致力于药物研究,滴酒不沾;母亲洛云14岁至于那个在金三角牺牲的“洛云”,是她在另一个身份里的母亲,也从未有过酗酒的毛病。
这世上,根本没有一个“酗酒、心脏不好、被她劝过别喝药酒”的父亲,“我……”洛保扶着额头,突然觉得一阵眩晕,“我不知道……我刚才好像……”
洛保站在毛利小五郎的病床前,看着监护仪上缓慢起伏的波形,声音里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冰:“毛利先生,你知不知道心脏有问题还喝酒会导致什么?会死人的!你想让小兰眼睁睁看着你死吗?”
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,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。小兰怯怯地拉了拉她的衣角:“志保,我爸爸他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病房里的消毒水味渐渐淡了些,洛保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目光落在毛利小五郎渐渐红润的脸上,语气却依旧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:“毛利叔叔,我以后不叫你毛利先生了。”
毛利小五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还带着宿醉的头痛,嘟囔着:“嗯?小丫头片子……又想说什么?”
“你听着。”洛保往前倾了倾身,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,“以后你再在家喝酒,我不是倒酒那么简单——我会让小兰永远不回这个家。”
“你说什么?!”毛利小五郎猛地坐起来,输液管都被扯得晃了晃,“你凭什么管我们家的事?”
“就凭小兰每次看到你抱着酒瓶时,攥着衣角发抖的手。”洛保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就凭她夜里做噩梦,喊着‘爸爸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