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脸上——她想要一个完整的家。”
毛利小五郎的嘴唇动了动,看向旁边掉眼泪的女儿,眼神渐渐软了。
“我知道你嘴硬”洛保走上前,把一张便签放在他床头,上面写着一行字:“英理做的三明治,边边角角都切得整整齐齐,因为你不爱吃硬边。”“这是阿姨的小心思。”她指着便签,“你呢?你也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吧?别再藏着了。”
“谁、谁嫌弃了!”毛利小五郎立刻接话,“我勉为其难尝尝!”
洛保拉着小兰悄悄退到门口,看着病床上那个别扭地接过汤碗的男人,和嘴角悄悄勾起弧度的女人,眼里满是笑意。
“你看。”她对小兰说,“其实捅破窗户纸,也没那么难。”
洛保看着妃英理递汤碗的手顿了顿,突然轻笑一声,语气里带了点促狭:“阿姨,你就别装啦。我可听说过一个案子——有个嫌疑人跟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,连说话的语气都像,当时所有人都觉得‘这肯定是妃律师干的’,唯独毛利叔叔,嘴上骂骂咧咧说‘那个女人最擅长装无辜’,实际上呢?”
她故意拖长了调子,看向毛利小五郎,后者正端着汤碗往嘴里送,闻言差点呛到,咳嗽着瞪她:“小丫头片子胡说什么!那案子……那案子就是个普通诈骗案,我不过是尽侦探的本分!”
“尽本分?”洛保挑眉,掰着手指头数,“我可是听说,那天你一看到卷宗里的嫌疑人照片,就把咖啡泼在了文件上;明明警方都说‘证据链指向妃英理’,你却连夜跑了三个城市,找那个嫌疑人的不在场证明;庭审的时候,你站在旁听席最后一排,西装袖口磨得起了毛,手里攥着的证据照片都被汗浸湿了——毛利叔叔,‘尽本分’需要做到这份上?”
妃英理的动作僵住了,端着汤碗的手微微发抖。她确实记得那个案子,当时她因为出差在外地,手机信号不好,等看到新闻时,舆论已经吵得沸沸扬扬。她急着赶回来,却在法庭外看到毛利小五郎蹲在台阶上,对着一份皱巴巴的报纸发呆,看到她时,立刻跳起来骂:“你还知道回来!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能耐,连这种案子都敢沾边?”
可后来她才从书记员那里听说,庭审前一天,毛利小五郎拿着一份便利店监控录像找到检察官,录像里那个与她相似的嫌疑人正在买便当,时间刚好与案发时间重合——那是他开着破车,在三个城市的便利店挨个调监控,熬了两个通宵才找到的。
“我……我那是怕你这糊涂虫真被人栽赃,丢我们毛利家的脸!”毛利小五郎把汤碗往床头柜上一放,声音硬邦邦的,耳根却悄悄红了。
“哦?”洛保看向妃英理,眼神里带着点笑意,“阿姨你看,他连找借口都这么没新意。我还听说,那天你当庭澄清完嫌疑,走出法院时,看到他蹲在墙角啃面包,你走过去问‘要不要一起吃午饭’,他怎么说的?”
妃英理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,声音里带了点回忆的温软:“他说‘谁要跟你吃饭,我嫌你做的咖喱太咸’。”
“但他第二天就去你律所楼下的咖啡馆待了一下午,点了杯你最喜欢的蓝山咖啡,坐得靠窗,能看到你办公室的灯。”洛保接话,语气笃定,“直到你加班到深夜走出来,他才把没动过的咖啡倒掉,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