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续打掉十个移动靶,最后一发子弹故意打偏,擦着靶场边缘的铁皮飞过,惊起一群飞鸟。她站起身,对着对讲机轻笑:“各位观众,今日表演到此结束。早餐凉了可就不好吃了。”
转身离开时,她把枪扔回给赶来的赤井秀一,枪身还带着余温。“谢了,姐夫。”洛保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气轻快,“下次有空,教我用你的雷明顿?”
赤井秀一看着她的背影,突然低声道:“三点零四分。”
洛保的脚步顿了顿,没回头,只是挥了挥手:“记得告诉包厢里的人,牛奶要热的。”
话那头的怒骂像炸雷似的劈过来,夹杂着电流的滋滋声:“宫野志保!你耍我们?!”
洛保趴在狙击枪上没动,瞄准镜里正映着靶场入口处那几个穿着白衬衫的身影——为首的男人领带歪歪扭扭,浅蓝色的布料在晨光里格外扎眼,正是她要等的人。
“耍你?”她轻笑一声,指尖又扣动扳机,子弹精准地擦过男人脚边的石子,溅起的沙粒打在他锃亮的皮鞋上,“我可没那闲工夫。说好的见面礼,这不是正在送吗?”
第三发子弹打在远处的铁皮桶上,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惊得那群人瞬间散开,手忙脚乱地往掩体后躲。洛保透过瞄准镜数着人数——七个,比预想的多三个。
“别躲啊。”她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过去,带着点戏谑,“不是带了这么多人来‘抓我’吗?怎么一枪没挨就怂了?”
为首的男人显然被激怒了,猛地从掩体后探出头,手里举着枪吼道:“你有种出来!躲在暗处算什么本事!”
“我没躲啊。”洛保调整焦距,镜头里清晰地映出他领口别着的微型麦克风,“抬头看看二楼射击位——哦对了,你们带的狙击手在左侧楼顶吧?可惜啊,他的瞄准镜刚才被我打裂了,现在估计正摸黑换镜片呢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慌乱的脚步声,显然有人去核实情况了。洛保勾了勾唇角,继续说道:“放心,我这人讲规矩。说了枪枪不打你们,就绝对不会打——除非你们先动手。”
她顿了顿,枪口转向那群人里唯一没动的家伙——那人站在最后,双手插兜,姿态悠闲得像在逛公园,左胸前的口袋里露出半块银色怀表链。
“倒是你,‘大人’。”洛保的声音突然冷下来,“穿白衬衫挺精神的,就是领带颜色太丑了——浅蓝色配你这张脸,像块发霉的奶酪。”
那人终于抬了抬头,仿佛能透过瞄准镜看见她似的,微微歪了歪头。
“砰!”
第四发子弹打在他脚前半米处,激起的尘土正好落在他擦得锃亮的牛津鞋上。
“见面礼收到了?”洛保轻笑,“这一枪,是替我父母问的——当年那场火,烧得开心吗?”
电话那头突然陷入死寂,连呼吸声都消失了。洛保知道,这句话戳中了他的痛处。
包厢里,监控屏幕上的画面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小兰攥着园子的手,指节发白:“志保她……”
赤井秀一盯着屏幕里那个露着怀表链的男人,指尖在枪套上轻轻敲击——是他,果然是他,
贝尔摩德端着咖啡的手稳得很,眼底却闪过一丝厉色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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