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17岁的灵魂顶着7岁的身体,心智早就该成熟了吧?可他做的那些越界的事,我实在学不来。一边接受小兰的照顾,一边心安理得地跟她睡一张床——哪怕小兰心甘情愿,他也该拒绝,可他一次都没有。”
洛保的声音沉了下去,带着点压抑的烦躁:“我跟他说过,别总赖在小兰家,会把黑衣组织引来的,他不听;他父母来接他去美国避风头,他也不听。我在米花小学待过三年,跟他们同班的那三年,我清楚记得他干过什么——半夜带小兰去学校冒险,去废弃工厂查案,把她往那些危险的地方带。”
“小兰冷了,他会把她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里;捉迷藏的时候,永远第一时间找到她。”她顿了顿,像是想起了什么,“后来他们转去帝丹,根本不知道我后两年是怎么过的。突然转学离开,像被硬生生从生活里剜掉一块。”
洛保的目光飘向虚空,声音轻得像叹息:“有一次在公交车上,我遇到个女孩子。当时我正戴着耳机看化学书,因为已经跳级到初中了,座位旁边空着。一群高年级的在笑她,她背着书包想过来,却被那些笑声堵在过道里。”
“我摘下耳机抬头时,全车人都在笑,那种笑……”她皱紧眉头,像是在吞咽什么恶心的东西,“充满了歧视和恶意,说不出的让人反胃。我突然站起来,把她拉到身边坐下——我知道自己完蛋了,因为我手里的高中化学课本暴露了过人的天赋,可我实在看不下去。”
她描述着当时的穿着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:“她背着黄色小书包,我穿橙色风衣,红色打底衫,浅灰色裤子。高年级的在底下议论我,不出意外,我很快被转到高中部。花了半年时间读完所有高中课程,然后答应进入组织——因为爸爸在那里,他们想把我培养成他的接班人。”
“一开始琴酒来接我,我正在吃面包,平白无故喊了他一声‘哥哥’。”洛保扯了扯嘴角,满是自嘲,“我后悔得要命,这个称呼像道枷锁。7岁到12岁,他们逼我练枪、格斗、打人,12岁拿到国际卧底资格,在那里待到14岁。妈妈去世的下半年,他们突然让我回中国,我知道,那是妈妈用命换来的机会。”
“14岁到17岁,我拼命读完本硕博,拿到双博士学位。”她的声音里带着点疲惫的决绝,“只有这样,他们才会完全信任我,我才能拿到爸爸的研究,才能接他回家。可17岁下半年刚回组织,就在马路边看到姐姐出车祸,赤井秀一出现了——你爸爸把你妈妈送到我这里,我安全安置了她,可你呢?你在利用我姐姐。”
洛保的眼眶红了,声音却更冷:“我让爸爸走,他说‘不能把害人的东西留下’。我们研究的根本不是药,是消除种族歧视的方案——知道需要靠心,靠信任,所以收集他们的秘密数据,想给他们致命一击。可爸爸到死都没做到,17岁那年,实验爆炸,他死了。是他的两个徒弟把我推出去的,我才活下来。”
“他们用姐姐的命要挟我接班,监视我,给我咖啡机续命,只问进度,不管我累不累。”她深吸一口气,像是在压下翻涌的恨意,“我快成功接入核心时,你暴露了,赤井秀一。姐姐想把我拽出来,我拼命求她别来,她不听。新闻播出来时,我三天三夜没吃东西。后来你出现在实验室,我又惊又怕——你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