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可真是……”
“别说了!”小兰发动车子,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有点急促,像是在掩饰慌乱,“再提我就不跟你逛了。”
贝尔摩德笑着举起双手:“好好好,不说了。”她看着小兰泛红的耳根,忽然话锋一转,“不过说真的,那丫头颈侧的印子,是你故意留的?”
小兰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,指节泛白:“不是故意的……是没控制住。”提到昨晚,她的声音有点涩,“当时太冲动了,现在想想,挺后怕的。”
“后怕什么?”贝尔摩德挑眉,“怕她记恨你?还是怕她跑了?”
“都怕。”小兰的视线落在前方的车流上,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怅然,“她那么聪明,那么骄傲,我却用那么强硬的方式……”
“傻瓜。”贝尔摩德打断她,“那丫头要是真不想,你以为凭你的力气,能按住她?”她顿了顿,指尖敲了敲车窗,“你没发现吗?她嘴上骂你疯了,骂你混蛋,却还是喝了那瓶试剂;她哭着说你欺负她,却没真的推开你——洛保这丫头,看着冷得像块冰,骨子里比谁都软。”
小兰的心跳漏了一拍,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松开:“真的吗?”
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?”贝尔摩德笑了,“她要是真生气,早上就该把你锁在温泉宾馆,自己回医院了,哪还会跟你回来,任由你在病房里忙前忙后。”
车子缓缓汇入车流,阳光透过车窗落在小兰脸上,暖融融的。她忽然想起早上洛保眼泪汪汪的样子——明明眼里含着泪,却还是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;明明嘴上说着“下次再敢疯就给你点颜色看看”,却在自己转身拿衣服时,偷偷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,像是怕她着凉。
“其实……”小兰的声音有点低,“我就是怕。怕她心里还有别人,怕她像对新一那样对我,怕哪天早上醒来,她就不见了。”
小兰的眼眶忽然有点发热,连忙别过脸看向窗外。街景飞速倒退,像一帧帧模糊的旧电影,里面有她和新一青梅竹马的时光,有她为他担心落泪的日夜,可那些画面,此刻却远不如洛保茶色短发上的阳光清晰。
“到了。”贝尔摩德忽然开口,指了指前方的商场入口,“别想那么多了,先给我们的小科学家挑件能遮‘罪证’的衣服再说。”
商场三楼的女装区里,园子正拿着一件黑色连帽卫衣比划:“这件怎么样?帽子一戴,拉链一拉,别说脖子了,连脸都能遮住一半,保证没人能看出痕迹!”
洛保的手机屏幕上,赫然是这件卫衣的图片。小兰看着那几乎能当蒙面服的款式,嘴角抽了抽:“会不会太夸张了?她在医院穿这个,护士该以为她要逃跑了。”
“那这件呢?”贝尔摩德拿起一件浅灰色的长袖T恤,领口是半高领设计,料子看着柔软又透气,“颜色低调,领口能遮住颈侧,袖子够长,连手腕上的输液贴都能盖住,正好符合她‘不想被人盯着看’的心思。”
小兰接过T恤摸了摸,指尖触到细腻的棉料,心里忽然有了主意:“再找条浅色系的运动裤,宽松点的,配这件T恤正好。”
园子在旁边翻着货架,忽然拿起一条浅卡其色的运动裤:“这条!裤脚有抽绳,能松能紧,她要是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