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的警察,像随便路过的年轻人在看热闹。可就在这时,一个穿制服的年轻警员急匆匆地往警戒线外跑,差点撞到抱着证物箱的鉴识课人员。
“小心点。”洛保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到两人耳边,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提醒,“证物箱边角磕到台阶,里面的东西容易移位。”
年轻警员愣了愣,连忙稳住箱子,抬头想道谢,却只看到个穿橙色卫衣的短发少年转身走进巷口,背影清爽得像阵风,仿佛刚才那句提醒只是错觉。
“看到了吗?”洛保的声音从巷口传来,依旧是那副清清爽爽的调子,“可以看,但不能接近,像我这样,随便看看,偶尔提醒一句,没人会注意你。”
工藤新一和平次对视一眼,悄悄竖起大拇指——这演技,比他们装路人自然多了。
“你不去看看?”小兰问。
“没兴趣。”洛保靠回灯杆上,语气懒洋洋的,“比起猜凶手是谁,我更想知道前面那家店的鲷鱼烧好不好吃。”她指了指巷口对面的小店,“等他们看完,我们去买两个?”
小兰的心忽然软了下来。原来这个总把“无聊”挂在嘴边的人,也会有这样松弛的时刻——不用装冷漠,不用绷紧神经,就像个普通的年轻人,会因为一首歌、一个甜品店而觉得开心。
“好啊。”她笑着点头,“我要红豆馅的。”
没过多久,工藤新一和平次果然一脸兴奋地跑回来,压低声音讨论着案情。洛保没怎么听,只是在他们说到“凶器可能是书店里的镇纸”时,忽然插了句:“刚才路过橱窗,看到第三排书架歪了,墙角有木屑。”
两人同时愣住:“你怎么注意到的?”
“随便看的。”洛保耸耸肩,转身往鲷鱼烧店走,“走吧,不是说看完案子要吃饭?我知道附近有家拉面馆,汤头很浓。”
工藤新一和平次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——这观察力,明明比他们还敏锐,却偏偏对破案毫无兴趣,真是奇了怪了。
贝尔摩德看着洛保的背影,忽然低声对明美说:“她这状态,倒真像从苏州水乡走出来的医学生,干净得像张白纸。”
明美笑了笑,眼里带着点骄傲:“她本来就该是这样的,
拉面店的暖黄灯光透过玻璃窗,在路边投下片模糊的光晕,洛保他们坐在靠窗的卡座里,桌上的味增汤还冒着热气。
洛保刚把一筷子拉面送进嘴里,忽然瞥见窗外斜对面的楼顶闪过个白色身影,动作顿了顿。她抬眼时,正看到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生站在天台边缘,手里举着块半人高的钢化玻璃,看那样子像是要往下砸——而他正下方的广告牌上,怪盗基德的全息投影刚闪了闪,白色披风在夜风中飘得张扬。
“嗯?”洛保挑了挑眉,清清爽爽的声音里带了点好奇,“那上面在演什么?”
小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刚喝进嘴的味增汤差点喷出来:“是……是快斗先生?”她认出那白色披风的轮廓,只是不太确定对方为什么会被人堵在楼顶。
卡座对面的工藤新一正吸溜着拉面,闻言差点被呛到。他抬头看向天台,嘴里的面条还挂在嘴角,含糊不清地说:“那傻子又被缠上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