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室透也跟着开口,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:“列车上的话,是我欠她一句道歉。不管当时面对的是谁,那些话本身就不该说。”
洛溪看着两人,突然笑了:“道歉就不必了,等她醒了,你们自己跟她说。不过我得提醒你们——”
她俯身,轻轻碰了碰洛保的手,声音软下来:“我这个妹妹看着冷,心里比谁都敏感。你们要是再敢让她发抖,我不管你们是FBI还是什么,一概揍到认不出为止。”
“赤井,你告诉我!”他往前逼近一步,眼神里翻涌着愤怒和后怕,“那次她把自己关在博士家的实验室,三天三夜没出来,最后咳着血倒在地上,到底是为什么?”
赤井秀一的脸色沉了下去,指尖的烟蒂烧到了尽头,烫得他猛地回神,却没立刻丢掉,只是任由那点灼热烙在指尖。“那次……是组织的人查到了博士家的位置,我提前截获了消息。”
“所以你就用这个逼她?”新一的声音发颤,“逼她加速做解药,说只有做出能快速变回去的药,才能让所有人安全?你是不是还说……她现在活着的价值,就是做这个药?”
最后那句话像冰锥,狠狠扎进在场每个人的心里。小兰捂住嘴,难以置信地看向赤井秀一——她无法想象,那个总是冷静自持的FBI探员,会对志保说出这样残忍的话。
赤井秀一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底只剩下浓重的疲惫。“我承认,那句话是我说的。”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,“当时情况紧急,组织的狙击手已经锁定了那栋房子,我必须让她立刻转移。可她倔得像块石头,说不做出稳定的解药就不离开,我……”
“所以你就往她最痛的地方戳?”新一打断他,眼眶泛红,“你知道她最在意什么!她怕自己只是个‘做药的工具’,怕自己除了这个一无是处,你偏偏就说这个!”
他深吸一口气,声音里带上了哽咽:“你知不知道,我后来在实验室的垃圾桶里,看到了多少沾着血的棉签?看到了多少她偷偷藏起来的退烧药和止痛药?她把自己当小白鼠,一次次试药,变大又变小,毒素全堆在她身上——这些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?”
“我……”赤井秀一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反驳的话。他确实知道。他在对面的房子里,不止一次看到深夜的实验室亮着灯,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趴在桌上咳嗽,看到她扶着墙慢慢站起来,继续摆弄那些试管。他以为那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全必须付出的代价,却没算过她能承受多少。
“我一直以为,解药只是需要时间调配。”新一的声音低了下去,带着浓浓的自责,“我甚至抱怨过她做得慢,却从来没想过……她是在用命换。每次我变大的时候,装着没事人一样跟小兰说话,她却在背后疼得打滚,对不对?”
他想起自己每次变回去后,灰原总是一脸冷漠地扔给他退烧药,说“这是副作用”;想起她偶尔看着自己的眼神,带着点说不清的复杂;想起博士偷偷跟他说“小哀最近睡得很少”……那些被忽略的细节,此刻像针一样扎进心里。
“如果我知道……”新一的声音抖得厉害,“如果我知道解药是这么做出来的,我根本不会要!我宁愿一辈子当柯南,也不会让她这么折腾自己!”
洛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