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?我们……”
“毛利女士。”洛保打断她,语气客气却疏离得可怕,“我想我们没什么交情。现在,可以让我离开了吗?”
她说话时,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所有人,像在清点障碍物。那种彻底的、不带任何感情的漠然,比任何狠话都让人难受。仿佛刚才那个在沙滩上哭着喊“我16岁就喜欢你了”的人,只是一场幻觉。
没人再敢拦她。她提着包,白大褂的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,红色高领遮住了脖颈,也遮住了所有可能泄露情绪的痕迹。她走得很稳,没有回头,直到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。
所有人都僵在原地,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洛溪捂着胸口蹲下去,压抑的呜咽声终于忍不住溢出来。这比她崩溃大哭更让人害怕,这种彻底的割裂,像把过去所有的羁绊都一刀斩断了。
而此刻,酒店监控室里。
琴酒坐在阴影里,指尖夹着根烟,猩红的火光明明灭灭。
屏幕上,洛保的身影正穿过大堂,白大褂在人群里格外显眼。他面前摊着三张照片,一张是宫野志保时的证件照,一张是灰原哀在帝丹小学的抓拍,还有一张,是刚才监控里她的侧影。
三个影子在灯光下重叠,眉眼轮廓分毫不差。
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,低声呢喃,带着种狩猎者发现猎物的兴奋:“Sherry……”
他手里转着枪,金属表面映出他眼底的偏执。“以为换个名字,换种样子,就能躲掉吗?
她抬头看了眼天空,眼神依旧没什么温度,却在转身的瞬间,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包带——那里放着半盒退烧药,和一个小小的信号器。
枪声响起时,走廊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成冰。
不是沉闷的单发,而是密集的、带着破空锐响的三连击,狠狠砸向洛保的房门。
门板震颤着发出痛苦的呻吟,木屑飞溅的瞬间,三道黑影已经顺着窗沿翻上了酒店天台——那里正对着洛保房间的窗户,是绝佳的狙击点,
“是狙击枪!”赤井秀一的声音像惊雷炸响在走廊,他几乎是本能地扑向房门,想撞开那扇阻隔生死的障碍,“躲开啊!”
但他的吼声没能穿透门板。房间里,洛保在第一声枪响时确实动了,身体像离弦的箭般往侧面扑去,堪堪避开了穿透窗户射向床头的第一颗子弹。碎裂的玻璃碴溅在她白大褂上,划出几道细碎的口子,她甚至没低头看一眼,第二颗子弹已经擦着她的肩窝飞过,打在对面的墙壁上,迸出深色的弹痕。
可第三颗、第四颗子弹接踵而至,角度刁钻得像是算好了她所有的躲避轨迹。她能感觉到气流擦过脸颊的灼热,能看到弹头在昏暗里划出的
身体的反应已经快到极致,却终究慢了半拍——胸口先是一麻,随即传来撕裂般的剧痛,紧接着腹部又是一阵钻心的疼,像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过。
她踉跄着后退,后背重重撞在墙壁上,白大褂的前襟瞬间被深色的液体浸透,红色高领被血染上更深的红,顺着脖颈往下淌,滴在地板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她低头看着胸口绽开的血花,眼神里没有恐惧,只有一丝近乎茫然的错愕——原来躲不掉的,是这